长地审视着陆秦弓,后者则微微仰着头,满脸期待。
“陆卿,能否告诉郑,你为何偏偏挑中了武真坊?”谢致行眸光微沉,正色道。
陆秦弓道:“回陛下,那离朱雀街近,而臣自小就喜欢吃朱雀街王记包子铺的肉包与豆浆,若是住了进去,以后上朝前可以顺道去吃几个新鲜出炉的包子。再者,在座的各位都知道,臣以前名声不好,若再不寻处好点的宅邸,只怕以后没有姑娘愿意下嫁。”后面这句虽玩笑居多,却也是真情流露。
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理由,就为了一碗豆浆一个包子?转念一想,这的确是陆秦弓这厮能做出来的事。
谢致行又好气又好笑,心中一时千回百转。
罢了罢了,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早该放下了。
“允了!”他大手一挥,道:“郑便将容氏旧邸赏赐与你,自即日起,工部会派遣工匠与你将园子修缮一番。”
陆秦弓大喜,忙叩谢皇恩。
文武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讶异极了——这事,就这么过了?
只有陆郁亭,他立于大殿之中,双眸直视前方,目光越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