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的,而是咬着嘴唇没有出声。
黎念容见他绷着,有些惊讶,随口问道:“你上次嚎的那么厉害,这回怎么没声儿了?”
“……”启清明停顿了片刻,理直气壮道:“因为上次你生气不理我。”
“这样啊。”
黎念容其实也差不多猜到类似的原因,不然这家伙不可能叫得那么浮夸。她应了一声,顺着这个话题继续往下说,“我还以为你在军中也这样呢。”
其实一直以来启清明都没有主动跟黎念容提过他在北拒关时候的事情,黎念容也不问。
但是如果她问,启清明一定会说。
他对她倒是没什么秘密。
果然,不出片刻,启清明反驳她道:“军中哪有功夫听人鬼哭狼嚎,大家都有伤,又不是只你一个人……而且就算真的受了伤,许多时候都来不及处理。战场上刀枪剑戟,稍有停顿就会没了性命。”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身上深浅不一的伤痕,振振有词道:“你看,这些都是!”
他身上的伤口黎念容早就看到了,身前身后都有,深浅不一,有些疤痕似乎是时间比较长了,只留下蜈蚣似的愈合痕迹。
“嗯嗯嗯。”黎念容顺着他点头,手上捏住伤口处绷带布条的一角,“所以你今日这一出,究竟是个什么由来?”
她说的声音轻,手上动作又快,启清明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把粘连在皮肤上的那片绷带布条撕了下来。
启清明没控制住,猝不及防,嘶了一声。
黎念容把布条扔到一边,换了新的棉球给他清理刚才扯动伤口时带出来的血珠:“启清元同你说什么了?”
方才那句话没留神,但是这一句启清明倒是真真切切的听清了。
但出乎意料的,这个问题他没有答,而是蹙着眉头抱怨黎念容:“黎圆圆,你轻点儿,很疼的。”
黎念容挑起眉梢,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直接从旁边拿了药粉,打开瓶塞往他伤口上撒。
刚刚用酒消毒完伤口,骤然一敷上药粉,疼痛感格外强烈。
启清明狠狠抽了声冷气,绷了一晚上的面色有些破功,露出痛苦的神色,想说什么可又痛得半个字说不出来。
药粉需要慢慢浸入伤口才能继续包扎。黎念容将药粉和木夹子都放在药匣子里,在启清明的床边上坐下:“很疼?”
启清明面色痛得有些狰狞,点点头,想用手去捂肩上的伤口,却又不能,只能虚虚的掩着。
“你躲在假山石头后面喝酒的时候,可不像疼的样子。”黎念容抬头望了望头顶的床帘,“别想着糊弄我。”
“那个时候又没上药!”启清明争辩,“而且说到在假山石头后面——”他话语一转,突然凑到黎念容面前来,“我亲了你诶黎圆圆,你为什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