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明天都要上班,这顿饭吃得单纯,散的也早。
一群人意犹未尽走出去,扶着车门还要说几句应酬话。
陈空明喝的有些多,安怀跟着徐晏庭扶他上车。
他一把勾住徐晏庭:“明天、明天你等我去接你。工作再忙也要照顾身体,明天我带你松松筋骨。A大后边矮山窝那块地你还记不记得?那地几年没人要,去年我有一朋友承包倒腾了个俱乐部。”
明天设备都到了,他们和朱和富约好明天去萍乡。
安怀瞧一眼徐晏庭,不过有她带队,他原本也不用出现场。
徐晏庭没拒绝,也没答应。
他笑笑将陈空明送进秘书手中,只嘱咐两句安全送到。
马魏和程骁骁喝在酒店大堂等,安怀让他们不用出去吹风。
两人凑在一块悄悄咬耳朵。
“你说这陈主任是什么意思?他该不会知道点什么,在点咱们吧?”
程骁骁没听明白:“什么什么意思?”
“就港务局之前被告那事儿。”
马魏怕程骁骁想不起来,忙帮她回忆:“那个亏了2400万的养殖企业,搞到违规养殖证在航线内搞海水养殖,最后让港务局赔偿损失的那个。”
他一脸若有所思:“咱们现在手上的案子不也是海水养殖吗?陈主任说我还年轻,让我跟徐总好好学,你说他是不是话里有话?”
“你想多了吧,人家只是随口闲话而已。”
程骁骁喝了几杯酒,脸色晕红,但头脑还算清醒:“再说了,合同昨天才签,别人怎么知道咱们手上有什么案子?”
马魏哦一声。
“也是。”
他轻啧一声:“不过那家企业也真是。你说吧,既然收了拆迁款,老老实实按时拆迁不就行了?闹到最后还是自己吃亏。”
“老话怎么说来着,可怜之人确有可恨之处。”
程骁骁闻言朝他翻了个大白眼:“拉倒吧你,怎么着还受害者有罪?”
“再怎么算,那也是违规颁证的环节有问题好吧。”
“人民群众不专业不懂行道,那总有人是有人懂的吧?陈主任刚才不是说了,那家企业请了律师,建议他们直接告当地政府和街道办。不挺好的嘛,最后损失也有得赔。”
马魏叹息:“说到底做生意还是要懂点行业规矩才行,多学不亏,省的掉坑里了都不知道。”
她瞅他一眼:“你研究这么多干什么,你又不做生意。”
马魏反驳:“人还是得有点梦想,万一哪天我发达了呢!”
程骁骁怜爱地看着他,拍拍他肩膀:“今晚好好睡,梦里什么都有。”
两人说着话,没注意安怀回来。
安怀站在他俩身后听得好笑,冷不丁出声:“聊什么呢?”
程骁骁一抖,回头看清是她,嘿嘿两声:“怀姐。”
安怀看她脸色,正色关心两句:“喝多了?”
席间几杯酒拦不住,程骁骁容易上脸。明天两人还要跟她去萍乡出现场,安怀不逗她了:“我送你上去,赶紧洗洗睡。”
程骁骁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没事。怀姐,你快先送徐总回去吧,徐总喝了酒,他自己没法回去。”
马魏也连应声:“对对,怀姐你去送徐总吧,我看着她就行。”
“你照顾她不方便。”
安怀不放心,又对程骁骁道:“我带了解酒茶,送你上去我再走。”
“放心吧怀姐,我心里有数着呢,我搞得定。”
程骁骁伸出双手推着安怀往外走:“别操心我们了,你快去吧,路上慢点开,晚上早点休息。”
安怀被推着往外走,念着徐晏庭还在外面等她,没再坚持。
她把解酒茶塞进程骁骁包里,不忘叮嘱两人:“手机不要关机,开铃声,有事随时打电话。记得明天还要出现场。”
“行,没问题。”
“忘不了,放心吧怀姐。”
“行了,别送了。行李我已经让前台送到你们房间了,房卡在前台,明早9点半我来接你们。”
安怀和两人告别,顺着门童指路找到徐晏庭的车,他坐在副驾上,正闭目养神。
她轻唤他一声:“回去了?”
“嗯。”
徐晏庭睁眼,从身侧抽出份文件递过来。酒后又吸了几口包房里的二手烟,他声音有些低哑:“明天我要回一趟永辉,三天后回来。”
安怀一愣,下意识问:“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只是例会。”
见她似不信,徐晏庭解释:“陈助刚才来电话,老爷子要回来了。”
“关总回来了?”
安怀有些意外:“什么时候?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