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苏玘回家之后,和高枷吵了一架。前半段他还能挺着腰杆理直气壮地说话,后面发现这个事情确实是他的错,只能坐在沙发的一个角落被骂。
“你这是背叛,是不忠,你答应我的事情你忘记了,你还跟我最讨厌的人一起去吃生煎!你和生煎过去吧!我拒绝和你一起出现!”
说完,高枷自己气呼呼地跑回房间去了。苏玘缩在沙发一角,嘴里还叼着一根能量棒。他习惯被骂了,还顺便总结出了高枷骂他的套路,每次完事都要加一句你和xx过去吧。有一次他去应酬回来,高枷也是这么骂他的。
“又不是两口子过日子,干嘛总说我。”
他也是确定高枷回房间之后才敢小声嘀咕一句,因为被高枷听见就不是被骂这么简单了。
现在是晚上七点,做饭道歉还来得及。这套流程他也熟悉,抹布生气的时候给它开两个罐头,吃完什么都忘了,还会跑过来蹭蹭手什么的。
说来奇怪,苏玘这潇洒的三十多年还没这么卑微过,一直都是对方顺着他的意思来,生怕他不高兴。还经常被贴一些冰山总裁霸道冷漠的标签,他多温柔啊,会穿围裙做饭,还会烤纸杯蛋糕。为什么高枷还是那么凶,是自己的爱无法感化她么?
“开门,吃饭了。”
“滚啊,妈的。”
现在,苏玘真的要抑郁了,做饭道歉还要被骂。这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算了,随她去吧。苏玘把刚刚做的食物端回厨房,自己摸了车钥匙开车出门喝闷酒去了。
“喂?什么回家?不是拒绝和我同框出现吗?十二点怎么了,和我回去有关系么?”
苏玘挂掉了高枷的电话。他喝了好多酒,一言不发地坐在吧台前面。酒保对于这类人也早已见怪不怪,并没有打搅这位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客人。又过了十多分钟,客人的身后走过来一位女士,她朝酒保做了噤声的手势。酒保识趣地离开了。那位女士拉过来一把高脚凳,坐在他的旁边。
“干嘛挂我电话。我找了一大圈才找到你知不知道。”
“为什么骂我,我都给你烤蛋糕了,还给你煮了馄饨。抹布给它两个罐头就不生气了,你为什么比猫还难哄。”
可以想象一下一只做了错事的蓝湾牧羊犬趴在主人旁边,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主人。这是高枷觉得最贴切的形容了。苏玘喝醉酒之后总能干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比如现在。
“我可喜欢你了高枷,我每天早起给你热牛奶,还给你做饭。然后你要去和一个傻逼男的结婚。你别和他结婚行不行,你可以单身一辈子的。”
苏玘说着,将头埋在高枷颈窝里,头发蹭的高枷痒痒,心也跟着痒痒。他真的很像一只叛逆期的大狗,什么都要和你反着来,但是过一会儿又会嘴硬地说让你这一次。
“啊?没有骂你,那是在骂队友。走了,回家了。”
要是有空高枷肯定去应聘马戏团驯兽师,咨询一下他们这种大狗应该怎么驯服。现在应该是大狗玩球把自己折腾累了,靠在副驾驶座椅上睡觉。当然也不排除他喝到不省人事的可能。
高枷正准备冲一杯蜂蜜水,找蜂蜜的时候苏玘过来了,突然从背后环住高枷的腰,脸颊贴在她耳朵旁边。手上的力气大的出奇,高枷挣脱不开。
“你真的要信我,我可喜欢你了。你别去和陈书洋再接触了。这小子有一大堆案底他不是好人。”
“道理我都懂,但是你为什么要抱着我?我这个月就和陈书洋见过三面而已,都是他们长辈组的局。今天我甚至为……当众回绝了他们的狗屁在一起试试的提议。”
“为了什么?”
高枷把后面的话塞到肚子里,那是她自己的小心思,不能让外人知道。
“是对的,离陈书洋越远越好,等过几天我就把他送出国去。这辈子都不要回来了。”
“喝多了早点睡,别说疯话了。”
把这位喝的大醉的哥送回去睡觉之后,高枷算是彻底不用睡眠了。躺在床上辗转一番反侧之后,她决定下去客厅回顾一下经典老剧:《爱情公寓》
苏玘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的,晃晃悠悠下楼去喝水。结果一不小心打翻了小钢盆,好像是之前用来洗菜,没来得及收起来。
听到声音,高枷快步来到厨房。黑漆漆的她什么也辨别不出来,除了某人巨大的喝水声。
“为什么不开灯啊。”
高枷伸手把灯打开,她呆滞了几秒,因为苏玘就穿了一条灰色的睡裤,上半身是光着的。不得不说苏玘肌肉太饱满了,身上的皮肤很白,没有像霸道总裁那些标配的古铜色肌肤。右肩连着背后有一个类似狼头的纹身。
这人还在傻了吧唧的喝水,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一壶水被他喝掉了一大半。可能是为了稀释胃里的酒,空腹喝那么多胃肯定会难受的。
“要不要给你煮一包泡面。”
“要。加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