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撑着给了袁氏一个难看的笑容这才道
“没事,婶子先去买肉,我刚想起来要去买两根针,之后我在路口等你们。”
袁氏没意见,只是好心问道
“过年了,你不买点肉?”
“不了,过年我要去州城,应该不在家里。”
席梦是在乐平镇真的没脸才跑出来,可是同样又觉得已经死一次了,就该重新开始,与其花时间维护那些早就已经修复不了的关系,还不如就此离去,不在碍他们的眼。
同样也觉得,如果离远了,或许就能从那个恶梦解脱出来。
陈磊虽然不是家暴,可是那场恶梦对席梦却影响很大,本以为走了就好了,本以为自己不去想就好了,本以为席梦死了,一切都该烟消云散。
可是在这一刻,看着眼前陈磊和陈红的苦苦哀求,看着陈富的不止生死。席梦心道:
我不是为了替你恕罪,因为你不欠他的,我只是心疼孩子。
找附近的人打听了医馆的情况,得知对方医术不差,而且也是这附近唯一的药铺,人也挺实在的。
席梦就没多想了,直接从旁边大大方方的进去了,如今她穿着锦衣,比之以前更是养的白净,也痩了很多,以前的圆脸也是变成了尖的,只要不是正面对上,她相信不会被认出来,重要的是,这会他们的顾不上别人,所以席梦很是坦然。
外面的是女人在赶人,不用说都知道是药铺大夫的夫人。
而里面的大夫五十岁的模样,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也懒的理会闹腾,要是开慈善堂,他这医馆也就废了。
看到席梦也动都没动,而是小童从旁边过来道
“夫人是来抓药还是把脉?”
“把脉,”
“好的,您这边请。”
人生初次被把脉,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三根手指,席梦觉得新鲜,可同样赞叹中医本就是奇迹。
“夫人亏过血,气虚,体内寒气重,面目发黄,呼吸急促,这是伤了心肺,只能是慢慢将养,加上常年睡眠不足,是药三分毒,所以不用吃药,只需要拿一点安神之物放在枕边即可。”
医术确实不错席梦心里暗自评判。
一个死亡的身体虽说再次有了气息,可是活过来的毕竟只是意识,她拖着的依然是那个被打的破烂身体,并且没有得到任何救治。
三月的天流产后就被扔在那只有床板的房间,不亏血,不气虚也不可能。
呼吸急促她只以为是体虚造成的,没成想是当时被打伤了心肺。
每天晚上都做同样的梦,或者说每天都是重复那天的记忆,想睡个好觉也不可能,哪怕她已经尽力的让自己忙碌,可还是睡不了多久。
席梦边整理衣袖边胡思乱想,在看到大夫递过来的药方就伸手去接,同时坦然道
“外面的人,需要多少药钱?”
大夫:…………
“八钱银子一副,以他的状况,需要喝半个月天,之后一副药三十文,喝个一年半载的,只要不干重活,情绪不失控,活个二十年不是问题。”
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什么问,不过看着也不像差钱的人,所以大夫也是直接回答。而听着的席梦却道
“据我所知,他是娘胎里面带出来的,容易心绞痛,每次发病都是一不小心就没可能没气了,从小看的大夫也不少,可没一个人能治。你凭什么说自己能治好?”
大夫沉默,再次看了一眼门口,最后看着席梦,道
“你认识?”
“不重要,药费,没问题,可是你能确定自己能治好吗?”
大夫抬手摸自己的胡子,道
“老夫在这行医二十年,能治就一定能治,不能治从来不会让别人花那冤枉银子。”
“若是治不好呢?”
“你若是愿意掏这个医药费,两年为期,老夫治不好就返还你的银钱。”
席梦点头,直接从旁边拿了纸道
“白纸黑字写上,这药费我掏。”
大夫:…………
真的就写了,他不是不想救,只是没钱~所以没必要治,因为这药花销太大,可如今有人掏医药费,他很自信他能治,所以大夫连句废话都没有。
席梦掏出身上二两碎银和一百多个铜板放在桌上然后拿了大夫的保证书,缓缓道
“身上只有这些,你先给他拿药,明天太阳落山之前我会让人来送药钱,只是除了你,不需要第二个人知道是我付的钱。”
大夫点头再次写下药方让药童给外面的人抓药,在席梦要走时大夫开口道
“你不拿药吗?”
“我的失眠,药治不了,多谢。”
等着陈富被人重新抬进来,就是药都熬上了,陈磊这才感激的对着大夫磕头,道
“谢谢大夫,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