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是会存钱的类型吗?”
“应该算是吧,悟肯定不用吧。”,夏油豆子坏笑着看向五条豆子。
“嘁,家里钱也不都是我随便花的。”
“哈哈,早知道啦,只是想逗逗你而已。又是那家伙在想存钱的事么?”
“嗯,我的话,确实很少想这些,毕竟日常够用,打理也是家里面在管。她的话,以那把年纪算,应该算是……”
“凄凉,嗯,凄凉。”
“哈哈哈,杰损人也是有一套。你知道她好像十几岁就悟出来一个关于钱的道理。”
“啥道理啊?”
“几乎所有人的存款最后都会交给医院。”
“哈?唔,想想好像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哎。除去那些突发意外的,大多数人生老病死都离不开医院。”
“就是说,但是十几岁就想这些也太可怕了吧。”
“确实是有点早呢。所以她才开始月光族人生的么?”
“好像也不是,大概是因为她每次攒钱,好容易攒一点,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所以有点寒心了。”
“应该也能算是习得性无助的一种吧。”
“一瞬间以为杰是心理师呢。”
“那悟要不要来个section的治疗啊~”
“才不要!”
“杰知道嘛,今年她好像又是稍微攒了钱,然后全给家人花掉了。”
“诶?这次也是被动嘛?”
“不是,是她实在看不下去那独居舅舅的生存环境了,就是那种,跟新闻里囤积症的家差不多的那种,而且到处都是虫子,没有人敢进屋的程度。”
“屋子其实差不多就是一个人精神世界的外显形式吧。”
“对,总之就是很糟糕的状态,家里人不是说不着急,但是似乎都无从下手。她好像还是这家里行动力算最强的了。”
“诶?懒是基因在操纵的实锤了吧。”
“哈哈。不过,应该是逃避吧。各种层面的逃避。”
“嗯。那她怎么做的?”
“她查了下类似的信息,在网上找了个清洁公司,就,本以为是清理收纳,结果到最后改成了简装。”
“啊,不过确实有时候动起来就是一个接一个呢。”
“你知道她总是努力不去回想自己请清洁公司这件事么?”
“诶?为什么?”
“就是,本来说好不允许录像,结果因为场面太‘壮观’,公司派了好多人,还有做直播的,总之就是很好的利用了这次的工作给公司做宣传那种。杰知道那家伙的吧,演社牛人设顶多撑个一两天就没电了。但那个清洁前前后后大概三天多,她看到直播,想着如果能给好好弄干净的话,也还好。可是……”
“可是怎么了?”
“可是好像,按长辈的说法,那公司的人其实偷偷拿走了不少家里老一辈留下的物件,一百多年历史了呢。而且屋子并没有弄很干净,门框都还有蜘蛛网什么的。”
“诶?这个很过分啊!”
“嗯,而且本来她叫人来是清洁还有收纳,但那公司的人几乎就是一股脑的把所有东西都给扔掉了。有次她陪舅舅去超市给工人买饮料,听舅舅云淡风轻像是在提别人家的事一样的说给‘抄家’了。”
“哎,舅舅有责怪她啊?”
“不是,是自我打趣,她开头还觉得用词超级精准好笑来着。舅舅也不想住那种屋子里,但是那些人的行为差不多就是抄家了吧。”
“那她怎么想的?”
“她呀,我发现她在逃避往坏的地方想哎。那家伙这点有时候还挺好的。”
“喔?”
“她劝家里人说那些丢了的老物件算是替家人挡灾了。其实她后来有和那公司的人明确说出了不满的点,但是鉴于没有证据,所以也没有继续追究,联络员说是把相关视频都下架了,但是她也没去查。大概就是不想再想这件事吧。”
“嗯,也难为她了,本来就不愿意和人类打交道的人,前前后后这么多事要处理。”
“其实她现在认定了是‘自己花钱雇人抄家’这个想法了呢。”
“啊,这样想不是很难受?”
“不过一冒出来就自己给掐掉,只想着现在独居舅舅不用被虫子咬,住得好多了。”
“嗯,就应该这样想的啊。”
“杰,我有点希望她能平安的攒到钱了呢。”
“嗯嗯,我也希望。”
“这样搞不好咱们能搬到大一点的屋子。”
“就是,要是有单间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