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你说那家伙成天操的是什么心？”
“又怎么了？”
“有时候我真是不知道她到底是干什么的。”
“不是试图做研究的么？”
“杰要这么说，那可能她这也算是个研究。”
“啥啊？”
“她不是干不进去活儿么，于是开始记录自己刷文献所需要的时间，以及实际完成的时间，算出了目标完成效率大概在70%，符合一个之前看到的说法，大概是‘一般目标的完成率在70%左右就很好了’。”
“唔……这个倒是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啊。”
“但是杰，你不觉得这跟她需要干的一点儿关系没有么？”
“啊这倒是啦……真是无语，我都快被她带跑偏了……”
“然后她还开始总结……”
“总结啥？”
“说是果然啊，要是想压榨生产力就是要提升竞争意识什么的，还说引入竞争机制是调动被动型的意识，是恐惧诱发的生产力。然后就开始了cult模式。”
“cult模式？”
“嗯，就是琢磨要是哪个组织可以诱发成员自发的竞争意识，那就无敌了什么的，开始幻想自己能建这么个□□。”
夏油豆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眼前的那个看着好像正在工作的领主。
“杰杰，你梦到过掉牙吗？”
“啊，记不清了，好像是有过吧。怎么了？”
“那家伙梦到牙了，倒是好像没掉，类似梦到了以牙的视角看人生什么的。
“诶？牙的视角？”
“嗯，就是说小时候人会掉牙，然后换一套新牙，到老了又会掉牙，但是就没有可换的了什么的。”
“做梦都要这么哲理的么？”
“哈哈，就是说，也不梦些好玩儿的事儿。不过，她好像超级超级讨厌梦到牙。”
“诶？是因为有什么说法么？”
“嗯，这边说梦到掉牙会有家人去世。”
“啊这样啊……那确实会影响心情的吧。”
“据说哦，说出来就能破掉厄运。”
“哦？那也没见她说啊？……哦对，她就一个人。”
“哈哈，我最喜欢杰讽刺那家伙了！”
“诶？我有嘛？哎，我自己都意识不到了。大概是本能吧~”
“不过她确实也没和人提起，顶多就是自言自语，毕竟也不是她第一次梦到牙。何况她几乎每天都活在死亡恐惧、分离焦虑里，早就熟悉了这种焦虑、恐惧、不安是没有人能够安慰到的，所以也就不想再和人说了吧。”
“那她这个表现真是格外的成熟啊~我是说，和她日常那些不靠谱的行为比起来。”
“要是七海在这，准会说‘枕边脱落的头发变多了，喜欢吃的夹心面包从便利店消失了，这些小小的绝望堆砌起来，才会让人长大’之类的话吧，哈哈哈哈~”
“哈哈，嗯，七海那家伙一直是很靠谱呢。不过这句用在这里其实也确实合适。或许每个人最开始都很自然的想把自己的小担忧、小快乐分享给身边人，但是可能换来了更多的担忧和不愉快，这样的反馈多了，渐渐地或许也就失去了分享的动力。”
“嗯。那家伙其实还是想找人聊聊的呢，但是有努力忍住。”
“那，咱们这聊了是不是就算帮她说破了？”
“哈哈，我说杰是真的很善良呢~”
“不是悟主动说起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