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伯府里,只有永昌伯夫人的衣裳是这种布料。”
“应该是她。”季然肯定了他的猜测,“但是单凭这个还是不能指认她是凶手。”
两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季然往廊桥上看,只见他们口中的那人正拿着丝帕拭泪,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其实她早就从案发现场里,知道凶手是这个人,但凶器只是其中一个证据,琼光锦是特殊,但并不是独一无二的。
他们还得找找别的线索。
说到线索,季然凑到崔易的跟前,低声道:“张嬷嬷那里有问到什么吗?”
凶器是在她的身边找到,那代表她应该是知道些什么,才会遭到凶手的迫害。
如果能指认凶手,那人证与物证齐全,应该就能定凶手的罪。
摇了摇头,崔易道:“那个凶器被丢在地上,是她无意中捡到的,而且她脖子上有和死者一样的痕迹。”
“那应该也是跟死者一样被凶手从身后勒住的……”季然的手指点了点膝盖,随后提出要去见张嬷嬷。
“好。”崔易颔首,示意人已经被带上来了。
二人站起身,一起来到不远处,在边上休息的张嬷嬷身边。
季然跟她打了声招呼后,就蹲下查看情况,确实是跟死者的身上的痕迹一样。
视线移动到手指上,发现指甲开裂,红肿,还有些许污泥在上头。
“这是……”季然顿了顿,开始回想死者的手指,确定是完好的。
抿着嘴,思索这两人的区别是什么。
指甲……
怔愣了两秒,一抹亮光从脑海中划过。
“从你接到报案,进到府里后,你有见过她的手吗?”季然再次凑到崔易旁边问。
这个她,当然指的是凶手。
“我没有注意。”摇了摇头,他不可能会留意这个。
“张嬷嬷的指甲裂开了,表示她很用力地在反抗。”季然低声给崔易解释,“人在濒死的时候挣扎的力气是很大,而凶手用的力气会比受害者更大,所以凶手的指甲也一定会开裂。”
死者与张嬷嬷之间的区别就是有没有留长指甲。
“我观察到她一直没有把手露出来。”季然将自己看到的东西都说出来,并给出了建议,“我觉得,你可以诈她一下,肯定能露出马脚,再不济也能靠布料的特殊性好好审问一番。”
思量许久,崔易还是接受了这个建议,带着人来到廊桥上,当场对永昌伯夫人进行审问。
摸了摸下巴,季然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双手托腮,形似看戏,但内里在和系统对话。
‘怎么样,不仅给自己洗清了嫌疑,还找到了凶手,这下可以给我续命了吧。’
【检测中,请稍候……】
【经过审查,本起案件可获得20点善恶值,是否接受任务奖励。】
听到有20点善恶值,心里不禁有些放松下来,20点听起来少,但有好过无,应该够续命一阵子,准备说确定的时候,廊桥上的吵闹声吸引了她。
听了几句,季然就察觉到异样,这怎么听起来像有人从中作梗的样子,站起身,想要走近些,却被系统叫住。
【请确认任务奖励。】声音平稳,又带着一丝缥缈的急切。
嗯?急切?
问号充斥着大脑,她的脚步不禁停下,问:‘这起案件的奖励应该是多少善恶值?’
【滴——本起案件的奖励是50点善恶值。】
这么多?
‘我为什么只有20点?’季然问道。
【经检测,你并未完全获得本起案件的全部真相,因此只有20点善恶值。】
‘你怎么不告诉我?’她不解地问。
【因为,你没有问。】
没有任何感情的机械声,在这个时候听起来特别让人生气。
‘你……’季然抿了抿嘴,在心里暗骂,但又拿它没有办法。
【请你,确认,任务奖励。】系统又再次重复。
‘不确认,我要继续破案。’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答道,脸上满是不耐烦。
她长吁一口气,手指又开始敲击起来,脑中不停回闪刚才收集的各种线索。
清风再次拂过脸颊,带来些许凉意,动作逐渐停歇,她不带一丝感情,幽幽地,问:‘系统,原身的全部记忆,你真的,都传给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