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刚说什么?”
纪怀瑾有些莫名其妙:“什么什么的,我说江年啊。”接着她又问道,“怎么了,你认识他?”
白羽闲将情绪压下去,掩饰道:“没什么。”
然后又含含糊糊地说了几句,就挂了。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江年会出现,他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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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纪怀瑾按白羽闲和自己说好的,准备到白羽闲家里玩。
她爸妈也不怎么管她,只叮嘱她别太晚回来。
因为纪怀瑾是特意起早的,所以她到白羽闲家里时,白羽闲甚至还没起床。
“叮咚”的一声门铃响,把一向浅眠的白羽闲吵醒了。
她伸了个懒腰,看向床边的闹钟。
才7:46。
白羽闲还没清醒过来,一时没想起会有谁大清早的来找她。
她迷迷糊糊走到门口,通过猫眼看了眼门口的是纪怀瑾,才打开门来。
待纪怀瑾进了门后,白羽闲随手关上门,示意她随意,便又走到客厅的沙发上睡觉。
这里纪怀瑾已经来过挺多次了,对周围挺熟悉了。
纪怀瑾带着点惊讶又有点好笑地看着她睡在沙发上:“你还没睡够吗?我以为你早已经醒了,我才过来的。”
白羽闲敷衍地“嗯”了声,并不想理她,她现在只想睡觉。
“说实话,我还以为你这种乖乖女,是不会睡懒觉的......”纪怀瑾带着调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见白羽闲不理她,便坐在一边玩起了手机。
过了一会儿,纪怀瑾想起些什么,便问:“对了,你那个表妹......什么时候到?”
一听到这话,白羽闲猝然睁眼,猛地坐起。
纪怀瑾被她吓一跳:“怎么了?”
白羽闲道:“突然想起,我表妹昨晚发消息说,她今天8:15到车站......”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墙上的挂钟:“......!”
竟然快八点了!
白羽闲连忙从沙发上跳下来,拔腿狂奔到卫生间洗漱,而后又到卧室换衣服......
纪怀瑾却在沙发上,悠闲的看她忙活。
白羽闲突然奇怪地停下,上下打量着纪怀瑾,“你怎么不穿破洞牛仔裤了?”
纪怀瑾“哈”的一声,不禁问道:“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上次被你妈撞见的那次是例外,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穿的......你究竟在想什么啊?!”
眼见纪怀瑾越来越激动,白羽闲摸了摸鼻子,连忙跑开了。
这么折腾了一会儿,两人终于在八点十分之前,衣着整齐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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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白色玛莎拉蒂行驶在街区。
车内,气氛僵硬。
正在开车的是江家专门的司机。
江年皱着眉头,压着火气道:“这次是去哪?”
“让你出来走动走动”,江日迟点了根烟放在嘴里,“你说你整天不出门,窝在家搞你那什么破烂玩意,迟早我见一次扔一次......”
江母却嘲讽地“嗤“一声,不咸不淡的开口道:”算盘打得‘噼啪’响,真以为没人看出来吗?”
接着又道:“走动走动就能好的事,你那几千万还不如拿去铺路。”
江年看向他妈,发现她闭着眼睛,单手支着车窗,似在闭目养神,还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
平时他们吵起来江年只觉得烦,这次他却有些松了一口气。
他爸总算不把矛头对着他了。
江日迟猛地吸了一口烟,脸色有点不好:“我教育儿子,你插什么嘴。半年不回一次家,见面就跟我吵,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难道你就好好说话了?教育几句话就美得你人五人六的,高高在上,谁看得下你那副嘴脸?”何立影脸上还是没有表情,语气也轻飘飘的,但说的话却让十分恼火。
江年掏出耳机塞上,烟味呛鼻,他把车窗拉下,一脸淡漠地看向窗外。
窗外,建筑,绿植等,在不断往后倒退。
车内充满火药味,夫妻俩的声音越来越大,几欲让人窒息。
街那边忽然晃出个人影。
江年眯了眯眼,觉得有点熟悉,有点像他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不过,以前认识的人,不关现在的事。
司机开得很快,车窗外的场景一闪而逝。
看见她的那一瞬,仿佛灵魂都在战栗。
他淡淡垂下眼帘,心想,是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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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纪怀瑾和白羽闲正向车站狂奔。
白羽闲家离车站的距离不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