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6.26(1 / 2)

陶陈玖:

见信好。原本想写“九”,却是又笔锋一转换了方向,看来还是没有习惯。

今天是2019年6月26日,在一大堆报纸试卷中抬起头来,就想要偷个小懒,明明是自己决定的要给你备礼,却是奇怪地隔了一个多月才再次动笔。

动笔的起因是做了一个梦,你说梦里见,我就真的在梦里赴了你的邀约。

那大抵是最美好的一场考试,虽然只是在梦里。

类似于学业水平考试那时,在快开考时我才慢悠悠晃荡至考场,准备踩着点进教室。

那天也是艳阳天,逸夫楼靠近学校后山树林,蝉鸣聒噪,每一个教室里整整齐齐坐着考生,我路过一个个安静考场,甚至能听见吊扇努力工作的声音。

在经过某处时,不经意的一瞥。

先看见坐立不安的高鑫,墙面挡住视线,再向前一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前桌的衣角带着某种熟悉感。

近视眼仿佛好了,时间凝滞,身体前倾脚掌落地的同时,我看清楚了离门最远的一列的第三桌。

放大,放大,放大,明明是近视眼,那张脸却异常清晰地在脑海里成像。

还是学生模样。

阿波坐在你旁边,还是他先看见我,然后戳戳你。

你把目光从树叶上收回,然后转向我。

我的大脑其实一片空白,脚步钉在原地,走路时可以摆动的手忽然无措起来。

我没有想过这样的重逢,这具有太多的不合理性,以至于我还是个灰头土脸,毫无活力的自己。

懒洋洋,毫不上进。

你似乎变得很沉静,但喜欢看窗外的习惯着,这么久都没有变过。

随后你动了,像慢动作一样,起身的同时推开了椅子,衬衫因为动作变皱,但扶椅背的手收回之后又恢复平整。

余光中充满一个教室的探究目光,你拍拍我的背,轻声说:“考完我等着你好不好?”

那场考试的难度也如学业水平一般,我比任何一场都早写完,检查答题卡之后我便出了考场。

偶尔有人出来,你靠在你们考场的楼梯间旁边,看见我时,方才立正身体。

我们一同走出逸夫楼,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我有太多话想要问你。

但我的发言机会少得可怜。

你似乎是很着急,但是声音低沉地说了好多。

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那么多话。

主旨大意居然是围绕学习,你说这次考试回来得匆忙,也很快就要离开,所以没有告诉我;

说下次给我带礼物;

叮嘱我要好好学习,以后的事情慢慢来,来日方长,一切都不着急。

我盯着你的眼睛,你的瞳色很浅,显得冷静又淡漠。

说罢似是觉得哪里不妥,局促地抿了抿唇,问我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说没有了,着急就先走吧。

你说不急,随后又开始说与前面大意相似的话。

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然后在一片黑暗之中醒了过来。

我才想起来,哦,原来这是一场梦。

肯定是梦嘛,明明我设想的重逢是狂奔到你面前,再捏捏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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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说想要换黑板报,有同学自告奋勇,我看着幼稚的线条,一言难尽的配色,当即决定“反了她”。

班里大多数同学都同意,我当即拉了我周围一圈人做草台班子,设计了板报,也算是紧张气氛的造势。

我超级满意的!报头是写“仰天大笑出门去,吾辈岂是蓬蒿人”,够傲气,够张扬!

在做最后修饰的时候,我正在与你通电话。

明明我这里很安静,你却说没有听清。

没听清楚吗?我说:我——好——想——你——

特别想你。

记得以前你们打完球赛,经过黑板报前同我们打招呼。

发丝上是洗完脸未干的水珠,脸颊和手臂上充血尚未褪去,呼吸炽热。

眼睛像被水洗过,浅色瞳仁亮晶晶的,你隔着不远不近朝我们打招呼,把球场剩下的南方蜜橘和刚买的冰雪碧递给我。

我记得哦,记得你投篮是空心中的的三分,记得你传球时的决绝眼神,记得你打手势时干脆利落的跑位。

以至于安妮从教室后经过时调侃我,笑得一脸春风荡漾。

还埋怨我总是不肯告诉她你的名字。

我笑而不语,事实上我是不好意思。

明明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画面,我却连你上场之前穿的是哪一件连帽衫都记得清清楚楚。

蹲在为高处板报而准备的桌子上,我盯了黑板许久。

你的名字在喉咙里打了几个转,最后又成功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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