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陈九真的好烦,总是随便摇我的药瓶。”
我们座位还在窗户边的时候,会放一些杂物到窗台。
那时候我经常头疼,会吃一种瓶装药。
其实我连那个叫什么都记不清了,但它是白色的药丸,如果总是被摇,和瓶壁接触多了一部分会变粉末。
所以说他真的好烦。
但事实却是他坐前面那段时间,头疼少了很多。
偶尔有时候他会带糖给我吃。
从他们教室到小卖部,经过一片草地,春夏草地会是绿的,入秋之后变得一片金黄。
再晚一点,桂花落了,便会铺满香气。
从小卖部回来,不往他自己教室走,偏要经过樟树之间的夹道,踏上我们这边的二楼。
上楼左拐就进了我们教室。
不过大多数时候我不在,都是他以前的舍友说拿着就行。
在后桌怂恿下,找着这样的借口,我接受了。
后来也会有遇见,我询问他为什么,他说,你拿着就行。
哦也对,我拿着就行。
这种朦胧的暧昧是不负责任的,但同时是迷人的。
你来我往,仿若推杯换盏的交锋。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种无名的气氛就缠绕在两个人之间,笑意在眼神之中传达。
也许有的人就是沉迷于这种不确定的刺激感受,像撞进喉咙的碳酸汽水,只有没开过盖子的才会劈里啪啦在口腔里炸开,漏气的则只能尝出哪里都能找到的甜腻。
那时候的我,应该就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