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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影戏台(1 / 2)

顺着那灼热视线瞥去,堂下,沈序淮还时不时瞄她一眼,在她视线过来的那刻立马心虚低头,而温以辞不一样,无论她回不回头,他那悲眸都目不转睛地紧盯着她,贯穿整个筵席。

鸢璃无心筵席,只想快些回公主殿内,好避开那炽热视线。那梅子酒仍旧香醇,酒入愁肠,忆浮脑海,爱仍有迹可循,酒味仍旧爱人不在。

熟悉的琴声传来,一曲鸳鸯蝶梦宛转悠扬,本是鸳鸯颂歌,却道尽分离相思意。

鸢璃本不想抬眸,可那琴声委实勾人愁绪,顺着琴声寻去,无咎端坐殿中央,仿佛周遭热闹皆与他无关,眼中只余琴与所爱。

筵席散去,两个小太监抬着木箱走来,只道是故人所赠新婚贺礼,鸢璃打开箱子,里头全是油纸包,沉甸甸的。

随意拆开一包,几颗蜜饯无意掉落,鸢璃立刻明白那主人是谁。

恰巧温王出殿意欲离宫,太监远远喊住他,说他落了东西,鸢璃耳尖听见,手中一顿。

“哪儿来的不入眼的东西,扔了,带去西疆多丢份儿,转告这位旧友,蜜饯嘛我不爱,美男子嘛,倒是可多送几位。”

说着,鸢璃便将手中的油纸包随意扔回了箱子,碰撞间,几颗蜜饯溅落地面,鸢璃嫌弃踢走一颗,掏出绣帕擦手。

鸢璃不经意转头,温以辞正弯腰捡着她踢飞的那颗蜜饯。

“温王这情意可真深啊,可惜皮子看腻了,不过若温王愿意,那我也可纳你为面首。西疆王都不介意我成两次亲,想必也不介意你与萧仝两个面首。”

“本王没有戴绿帽子的习惯。”

“都戴过一年了,再多戴几年,不就习惯了么?若本公主心情好,兴许日后便真替你生个你的孩儿呢。”

温以辞面色铁青,表情愈发难看,但鸢璃却笑颜如花道:“罢了,我也厌了你。”

话音刚落,鸢璃便跌跌撞撞离去,那梅子酒上头,头脑昏沉却格外清醒,即便走路不稳,她也退去软轿欲漫步宫道回殿。

行至宫道拐角处,鸢璃蹲在墙角偷看着离去的温以辞,临简跛着脚一瘸一拐地跟在他身后,两人地位仍旧风光,背影却落寞不已。

待温以辞走后,鸢璃回到了方才的木箱处,地上还散落着几颗蜜饯,鸢璃将它捡了起来,用手绢仔仔细细的包好。方才那两个太监正抬着那箱蜜饯离去,鸢璃就那般怔怔盯住那箱蜜饯。

此刻的良渚,举国都在议论这位公主的荒唐,嫁了三次,还豢养着好几个面首,不论身份贵贱,只要那皮子好。甚至,不惜将面首扮作贴身宫女,与其在公主殿内,同吃同住。

深夜,天枢施法将鸢璃酒意驱逐,清醒过来,三人使用避尘决再次潜入月华宫中。

刚踏入门口,皮影戏乐声响起,热闹非凡,然父王在主殿安稳酣睡,好似听不见般。

鸢璃熟练地进入偏殿,那偏殿戏台前正摆着三张桌椅,斟好的清茶正冒着缕缕热气,二人警惕地将鸢璃护在身后。

突然,烛火熄灭,只余那台上光亮,鼓点突兀地响起,只见,那板鼓锣镲等乐器前演奏的哪里是什么活人,分明是皮影,那皮影虽如纸薄扁,演奏却格外灵活,好似活过来了一般。

随着一阵急促的板鼓声响起,那皮影戏台赫然走出一对男女皮影。屋中并未见虞皇贵妃痕迹,幕后那操作皮影的,鸢璃无法断定是皮影还是人。

皮影脖领处有根支撑整个影人的操纵杆,唤脖签,在皮影人的两只手上还各有一根操纵杆,唤手签。

寻常观皮影戏时,皆可隐隐约约看到操控痕迹,极为明显的当数手签,然而,虞皇贵妃这皮影,灵活似人,操控杆痕迹全然不曾露出破绽。

“烧香拜佛把神供啊,菩萨不怜,故人消,何时归,千年蛮荒我心绝望啊…”一阵凄苦男声唱起,语调惆怅。

当他唱起蛮荒二字时,鸢璃不自觉去细听那台词,听着听着,那皮影戏台好似没了边框,牢牢吸住视线。

“阿璃!”

天枢惊呼传来,那声音似乎隔了很远,鸢璃行动缓慢环顾四周,方才并排而放的三张桌椅,此刻只余一张,而她不知何时已经坐下。

皮影戏台台侧不断涌入烟雾,脚下奶白色浓烟卷起,将足尖盖了个严实。

鸢璃脑中一时想不起来方才自己来此地的原由,“我,是来做什么的?皮影戏,看皮影戏…”

鸢璃怔怔的看着那皮影戏台,方才唱的曲目已然变换,赫然成了三个皮影,一对恋人皮影搂在一起,而多余的那个女皮影难过不已,唱词孤凄。

她坐在台下怔怔地看完了整场皮影戏,那孤凄女子的结局令她感同身受,若帝君旧爱归来,她恐怕也如那女子般,只是个多余的物件罢了。

鸢璃内心恐慌变大,不断有个男声萦绕在耳边道:“杀了他,取出他的灵魂入轮回,不喝孟婆汤,来生,他便只是温以辞。”

“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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