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枢点头示意,珲才如烟雾散去般化为虚无。
太白金星双眼放光,全方位观测着那朵花,惊叹道:“我出半库房灵丹妙药换你这朵花,可好?”
闻言,鸢璃将手缩回,小心翼翼的将它护在怀里,太白金星肯花半库房灵丹妙药来换,此花定然乃珍稀之物,发财了,发财了。
天枢走来捏住她腰间系的灵宝银铃将那花收了进去,挡在鸢璃跟前儿。
“太白星君可否小气了些?便是花瓣也能知真言吐真情,更别说珲角上完整的一朵拈花可生白骨,离魂结魄,你那库房陈年老旧丹药多的是,方才又捡半篮子花瓣,现下就只肯出一半。”
鸢璃闻言,连忙将灵宝银铃攥在手中,朝着太白金星直摇头。
他也不恼,笑呵呵道:“现在的小辈哟,不好诓了,不换就不换,托小火球的福,老夫炉也燃了,花瓣也捡了,幸哉幸哉。”
“今日天色已晚,若星君无丹药需炼,那我便回府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明日我会再来。”
“成。”
待从太白金星仙府辞去,鸢璃便立刻赶回了仙府中,她从灵宝银铃中将日夜修炼的小白唤了出来。
几年不见,小白身子粗了好几圈,头上那两个角也明显了不少,已然可认出它乃白蛟而并非寻常蛇类。
小白缠绕在她手臂上吐着信子,依赖之下小白立起身子,眼神似责怪般看着她。
“我给你求了好东西,可助你修炼,就别气我几年不见你了呗。”
鸢璃从膳房中取出个头大般的瓷盆,挖了满满一盆化育丹放在桌上道:“吃,吃完了还有。”说完,鸢璃摸了摸小白的角便自顾自去梳洗休憩了。
榻上,鸢璃闭眼入目便是珲的模样,以及它的那句话,它说的她,是谁?烦恼之际,鸢璃蒙上被子,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涌入脑海,不知何时她才睡着。
浅眠间,鸢璃梦见有人爬进了她的被窝蜷缩在她身侧,冰凉的感觉侵袭,他那手指搭上她额间,轻抚她的碎发。凉凉的鼻息喷洒在她耳边,那感觉真实极了。
翌日,鸢璃起了个大早赶去太白金星府,刚入府便远远瞧见两个仙童围坐在长凳上说得正热闹,连她已走到身后都不曾发觉。
“你刚上天界不过两万年,对天界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八卦自然不知,我已在天界四万年,跟你们赌一百年修为,帝君所爱绝对是她。”
“不可能,珩槿帝君怎会放着天界貌美如花的花神殿下不要,去喜欢她。”
“也就是她死了,才轮得上花神沾边,你瞧帝君何时与花神多说过几句?我可是听资历深重的那些老神仙说,帝君待她情深义重,当年与天帝大闹一场,更是传言他甘愿轮为堕神舍去神籍,即便违背天道也要义无反顾的跟她在一起,直至生死两别。”
鸢璃楞在原地,浑身力气好似被莫名抽空,脑袋发麻,嘴里不自觉小声嘟囔重复着那句:“即便…沦为堕神,违背天道也要同她在一起直至生死两别吗?”
远远传来太白金星怒吼道:“都堆哪儿做什么?”
闻声,方才聊八卦的仙童四散逃去,纷纷回到岗位装作若无其事,炼丹房门被推开,太白星君站在门口向她挥手,语气温和乐呵道:“小火球~上工啦~”
鸢璃应声答应着,一整天燃炉时都有些心不在焉,好在时刻注意着火候,也没出什么岔子。
夜幕升起,星辰繁华,鸢璃低垂着头从太白金星府出来,径直朝前头漫无目的的走着,脑中皆是温以辞柔情蜜意面对别的女人的模样。
忽然,一只青色大鸟从空中砸落躺她跟前,青鸟长相有些怪异,一眼一足,只有单边翅膀,尾部羽毛多而长,极其漂亮。
青鸟以单翅支撑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摇晃不稳的再次从枝头起飞跌落,那柔顺亮丽的青羽有些灰扑扑的,似摔过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