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路过书桌旁,他拿起鸢璃睡前喝的那凉水壶道了杯水,鸢璃十分满意,脸上挂着期待而又欣喜的笑容。
坐到他床上,他将她扶起靠在怀里,将那杯凉水喂下,随后从怀里拿出了页纸和印朱。
几乎是贯穿到心口的那股凉意使她清醒了些,眼皮轻松了不少,视野也更为开阔,而温以辞的那张脸更加清晰明了。
他衣衫上凉飕飕的,触碰着很是凉快,鸢璃不禁朝他怀里挪了挪。
“若清醒些了,就想好了再说。我再问一次,阿璃你可愿…与我成亲?”
“前世愿意,今生愿意,来世亦愿与你成亲。”
“口说无凭,字据为证,你若想好盖下手印,我什么都依你。”
说着他便已眼疾手快的将她手指均匀抹上了印朱,又将需要盖章的地方塞到她手指下,以便她想通,随时都可按下手指。
眼前温以辞那模样逗得她忍俊不禁发笑,她看了眼字句,又看了一眼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就按下了契约。
收好契约,他将她放下躺好,眼见“降温至宝”离开,鸢璃依依不舍的打量着他,眼神眷恋。
他起身走到衣柜前,将字据仔细收好,转而快步回到了床侧。
二人四目相对,屋中安静得只余两人加粗的呼吸声,看得正入迷,鸢璃余光瞥见他手不安分的摸向了地道口处的软垫。
“既都说了何事都依我,为何又要离我而去?”
“你要的…我自会依你,但不是现在,我只是想去替你拿解药。”
鸢璃面色不悦,语气恼怒道:“你骗我?我不需要什么解药,我只需要你,你别又离开我。”
“我没有骗你,依你,都依你,阿璃,你明日醒来后悔,可来不及了。”
鸢璃猛然摇头,“靠我近些。”
他眼神闪躲看向别处,猛吞口水,喉结滑动,俯身向她靠近,借着月光,他白皙的肌肤看起来更为细嫩。
“再靠我近些。”
“阿璃,你衣衫…再靠近,就贴着了。”
“我知道,老夫老妻的又不是没亲密过,你还害羞不成,你靠近些,看着我。俯身下来,我没说停你不许停。”
犹豫片刻后,生怕她又气恼,亓珩只好顺言俯身撑床缓缓靠近,近得鼻尖都靠在一块,她才说停。
隔着被子,鸢璃的手环绕勾住他脖子,心中的燥热得到缓解,她贪婪的用力抱住他。他重心不稳,两人鼻尖紧贴。
“阿璃,你…”
鸢璃借着勾住他的力道脖子上扬细嗅后失落道:“你身上,有胭脂水粉的气味…”
“阿璃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去办案染上的,褚宵可替我作证,我若做了那事,天打五雷轰。”
他连忙解释着,表情慌乱,只用单手支撑距离,另一只手发誓道。
“阿璃,快松开我。”
“日后,不准你背着我去那种地方…”
言罢,怀中温玉非但没听他的话放开,反而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来,连同他撑起的那点空间也因突如其来的力道而松懈,压在了她身上。
她似报复般咬他,却在他连连囫囵不清喊疼下放松力道。
怀中温玉报复举止越发过分,将他理智逐渐分崩瓦解,彻底失控。
忙活一夜疲倦睡去,日上三竿,鸢璃才睡醒,只觉身子好似被马车碾压过。
刚睁开眼,鸢璃猛然发觉自己正与亓珩抱在一起,她还枕着他的手臂,贴着他的胸膛,回搂着他的腰。
怎么看,都像是她主动。
昨夜,她只梦见与温以辞缠绵悱恻,难道,她把办案归来的亓珩…当作了温以辞?
桃花安神香!肯定是那香有问题…
鸢璃表情懊恼,若有条地缝,她只想立刻钻进去。她蹑手蹑脚地移开他搂住他的手,却不曾想将他吵醒。
亓珩垂眸凝视着她,看不出喜怒。
“公子,我罪该万死,你别杀我…”
“杀你?”亓珩不悦冷哼,语气不爽道:“你这翻脸速度未免太快,昨夜你主动强扑我时可没客套的唤我公子…”
亓珩话还未说完鸢璃便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以防他嘴里再冒出些更让人羞耻的话来。
“你可知道,在帝都,敢爬主子床的,是何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