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随她心意吗?你无权无势怎么医治她?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她三个月后去死吗?”
茶溯洵懒得搭理,绕开挡路的他径直回屋,刚走到门口,褚宵的剑就已靠在了他脖子边。
“亓珩,少跟他废话!反正蚩璃姑娘正昏迷着未醒,他又不在乎蚩璃姑娘的生死,还不如两剑砍死算了。等蚩璃姑娘醒来,就告诉她这家伙已经不辞而别一个人跑了。纵使伤心一阵,也好过跟着他丢命强。”
“跟着我丢命?难道跟着他亓珩就一定能活命吗?一个大理寺卿,查案的高手,却能让自己父亲在家里差点儿烧死你的未过门的娘子,真是可笑。到底跟着谁,更容易丢命啊?”
闻言,褚宵的剑压得更紧了些,“闭嘴!”
茶溯洵脖颈间的皮被剑刺破,少许鲜血溢出,顺着他修长的脖颈流下。大袖遮挡的手悄声打开了装有蛊虫的小竹管,见蛊虫顺着他衣衫落地,爬向褚宵,茶溯洵嘴角弯起极其细微的弧度。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带不走她。”
“那可不见得。”
茶溯洵话音刚落,褚宵就发出吃痛的一声,似有什么虫子狠狠咬了他一口。
“别摸了,再摸,死得更快。我的蛊虫已进入你的体内,若亓大人非要不顾阿璃的意愿,强行将她困住,那这蛊虫我也只能让它也困在你体内了。阿璃和褚宵,在你心里孰轻孰重呢?亓大人选吧。”
“你也会蛊,你究竟是什么人?”
“亓大人查案查上瘾了?是个人的户籍身份都要审问一番。你可以怀疑我的身份,但是不要怀疑我下蛊的能力。”
正当亓珩还在犹豫时,褚宵不屑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尚且未明,亓珩,别听他胡言乱语,我不过是碰巧被虫子咬了一口也说不定。关键时刻别糊涂,蚩璃姑娘更重要。”
“掀开你的袖子看看再下结论。”
褚宵犹豫片刻,还是选择掀开了拿剑那只手的袖子。只见,手臂皮肤下微微拱起一个小包,约摸着有大指甲盖那么大,若隐若现有些发黑,还在不断乱爬着。
他下意识想抬头将它拍死,只听阿浔幽幽开口道:“这只蛊虫是我用毒药喂大的,你拍吧。”
“你!”
有了威胁的资本,茶溯洵轻而易举便推开了褚宵的剑。进屋前,他回头道:“亓大人,想好了,告诉我。看好你的人,最好别乱来哦。”
说完,他便自顾进了屋内,寸步不离地守在了她榻边。
待鸢璃醒来时,已近黄昏。刚睁眼,茶溯洵和亓珩就立马围了上来关切询问。鸢璃呆滞地看着亓珩,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自己为何晕,不是因为中毒,而是因为她亲手种下的情蛊终是在今日,反噬了。
他不爱她,任务,要失败了…
她来不及为他今生不爱她而感到悲伤难过,她只担忧历劫失败,她回天界该怎么交差。无数问题铺天盖地的袭来,令人思虑得头昏脑涨,越想越烦。
“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
鸢璃现在没心思跟他纠扯情爱,只担心历劫失败带来的后果,便只摇了摇头以示回应。
“若身子还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我再去请郎中来瞧。阿璃,方才郎中把脉,说你先前以身试毒对身体已造成了损伤,需要彻底清除体内余毒,不适宜奔波。不如先去我府中静养一段时日,待完全康复再走也不迟啊。”
“亓大人就不怕我这张脸出现在你府中会给你,给你背后的整个氏族带来麻烦吗?你那个父亲,眼睛里真的容得下我这颗沙子吗?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得这么早,多谢亓大人好意了。”
许是因历劫失败结果即将盖棺定论,鸢璃太过愁思,自己都未曾发觉自己的说话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地呛人。
“出去。”说完,鸢璃便翻了个身背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