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法厄斯戳醒的。
从他拥有自己的魔杖开始,假期里我的许多早晨都是被他耀武扬威的用魔杖戳醒的。
母亲每每在餐桌上看到我的脸上多一道印子,就要斥责法厄斯一次。
可是父亲很支持他,他说我不能清醒的面对敌人,这就是教训。
以萨拉查的名义起誓,我已经完全把法厄斯列入了“敌人”的名单,但是显然,拜之前九年的朝夕相处所赐,我对他根本不设防。
魔杖留下的印子并不深,但今天他显然兴奋过头了,我都看见了他的魔杖端部发出了黄色的光芒。
“芙洛拉·罗尔,如果你再不起来,我就给你一个瓦迪瓦西。”
“相信我,等我拿到魔杖,我第一个学会的魔咒一定是石化咒。”
“那要看你是不是一个隐藏的哑炮了——芙洛拉·哑炮·罗尔,父亲一定会把你从罗尔家谱中除名的,当然,这代表着我的梦想完美实现。”
“你真讨厌。”
法厄斯的嘴依旧让人恨不得把他撕烂,我一直都搞不懂,霍格沃茨有什么魔力能让本来就嘴臭的他还有进步的空间。
好在他还有良心,把魔杖收到了腰间,伸手拉我起来。
“是的,是的,芙洛拉小姐,如果你还清醒,就应该记得今天是你入学通知书到的日子,霍格沃茨不会给一个哑炮寄信。所以,跟我下去,妈妈要给你一个吻,西卡(家养小精灵)还给你加了芒果蛋糕,庆祝我们可爱的小宝贝芙芙终于要去上学了。真是奇怪,我美好的校园生活马上就要迈入坟墓,竟然没人为我哭泣。”
法厄斯永远都是一个混蛋!
霍格沃茨的魔力还没有变态到把他的礼仪改变,下楼梯时他还是装模作样的抬起手让我搭上。母亲永远都会为我们之间“融洽”的兄妹感情而感到高兴,看到我们时,她把我拉到身边,给了我一个额吻。
“芙洛拉,我的小天使,也要长大了。”
法厄斯轻轻的嗤笑一声,我的脸涨得通红,但还是同样的回吻了她的脸颊:“谢谢妈妈。”
母亲显然没有释放完她的母爱,就在她准备也给法厄斯一个亲密的吻时,父亲进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张信纸,透过光能看见霍格沃茨的校徽,我想那就是我的入学通知书。
果然,他甚少有笑容的脸上又闪过一抹厌恶。
“邓布利多。我早就说过,应该送他们去德姆斯特朗的,邓布利多就是个老疯子。”
母亲温柔的指责他:“特鲁迪,德国太远了。”
父亲耸了耸肩,说:“我只是不喜欢邓布利多,你知道的,他对我一直都不算好。”语罢,还半抱怨的说:“难怪你和马尔福夫人会是好朋友。”
我上桌:“纳西莎阿姨?”
母亲给我切了一小块芒果蛋糕,说“卢修斯想把德拉科送到德姆斯特朗,纳西莎不愿意。你们可以当同学了,宝贝。”
法厄斯说:“那可不一定,她和马尔福万一被分到两个学院怎么办?”
父亲皱眉道:“胡说,除了斯莱特林,他们还能去哪里。”
法厄斯又犯浑了,他勾起嘴角说:“马尔福去格兰芬多?哦,可能性不大,马尔福可是个十足的胆小鬼。”
“法厄斯!”
他真的很过分,德拉科可是被他抓住塞进了后院的迷宫里,那可是晚上的迷宫,里面还有比利威格虫!他当然会吓哭,他当时只有十岁!
父亲的脸也沉了下去,他和马尔福家并不熟悉,但是母亲和纳西莎阿姨却是极好的朋友,他很爱母亲,显而易见。
“我想邓布利多掌管下的学校,把我的儿子教导成了不懂礼貌的蛞蝓,邓布利多的教育,哼,我不应该责怪我的儿子,但是……西卡!”
我们最好的家养小精灵西卡“嘭”的一下出现在父亲身旁,他深深地鞠躬:“主人。”
“带法厄斯回房间去,在我让他出来之前,哪儿都不准去,食物直接送到他的屋子里。”
西卡看起来有些迷茫,但还是遵守了父亲的命令:“是的,主人。”
他犹豫着叫了一声小主人,法厄斯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慢慢地吃完了盘子里最后一块小羊排,站起来整理衣服,理都没有理西卡一下,转身就上楼去了。
果不其然,父亲满意的点点头:“从某种方面上讲,法厄斯的礼仪从来没有因为邓布利多的教育变坏。”
但是他的嘴真的很臭,父亲。
如果霍格沃茨能教会我怎么怼得过他,我一定会成为全校最好的学生。
“你会放他出来的,特鲁迪?”
母亲微微眯起眼睛,语气里带着威胁。
慌忙往嘴里塞了一块牛排的父亲含糊其辞道:“是的,是的,我也是在为你出气,伊琳,别这样看我,那可是德拉科·马尔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