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无法理解,你的行李箱里面到底有什么?准备偷渡的毒角兽?”
“只是一些衣服,哪里有那么重?”
“只是一些衣服?你打算在霍格沃茨开舞会吗?我发誓你只能穿制服和校袍,学校没有舞蹈课。就算邓布利多终于打算让霍格沃茨成为世界一流的舞蹈学院,他也一定会推崇塔朗泰拉舞。所以,把它们放回去,芙洛拉,你可以让妈妈寄包裹,我可以把格罗瑞借给你。当然,你最好不要想着让她把你的毒角兽带进学校,虽然我现在不知道你把它藏在哪里,但你想都不要想。 ”
“我没有毒角兽!你要是拿不动就直说,哪有这么多话。”
“我可不是拿不动,身为你最亲爱的哥哥,我是在给予你霍格沃茨的生活经验。”他拍了拍我的箱子,控诉道:“那些饰品我就不说了,可是你连手套都带上了。父亲告诉我们要自立,我要求把你箱子的无痕伸展咒解除。”
“你真没礼貌!我会告诉妈妈的!”
法厄斯嫌恶地说:“梅林,你刚刚可真像个马尔福。”
“我会感谢德拉科的,这很有用。”
“好吧好吧,但是等你下了火车,就得自己拿行李。我想你还不会漂浮咒,它是一年级的课程,非常简单。”他凑到我耳边,声音很小,满是恶劣,“很可惜,你还没有学会。”
是时候出绝招了。
“法厄斯,哥哥。”
“……我会把你的箱子放在城堡门口,等到分院结束家养小精灵会把它直接送到你的宿舍。我会早到的,一年级新生要坐船过河,很麻烦,但你可能会喜欢。”
“谢谢哥哥。”
或许比起他去霍格沃茨之前,法厄斯说起话来让人生气。
但只要他是罗尔,只要我是罗尔。
他就不会拒绝我。
伦敦是被分割开的两片天地。
伦敦天空里的灰尘,是红色的。麻瓜在这里抬头只能看见高耸的塔楼,由数万亿旋转的齿轮摩擦散发出的热量轰鸣着冲上云霄。
母亲说巫师的天是叠绵的云空,家族长辈的灵魂都栖息在白云之上,他们为子孙后代赐下祝福,并从此汲取力量。
伦敦在麻瓜的愚蠢中,逐渐削薄。
但我还得去麻瓜的国王十字车站。
只有我和法厄斯。
今天正巧是父亲和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交流魔药供给的日子,他自然没时间送我们,还警告我们只能让母亲送到车站门口——她不喜欢蒸汽散发出来的浓烟,那让她很难受——说这句话时,他还拉着母亲的手。
所以就算妈妈非常想陪着我们,如果圣诞节我和法厄斯还打算回家的话,最好照着父亲说的去做。
“我说实话,它有够沉的。”
法厄斯艰难的把行李抬到手推车上,他临时让西卡去买了一辆,尽管我一路上已经看到好多人都推着这样的小车,但照法厄斯的性子,他从不整理太多行李给自己添麻烦。所以在霍格沃茨两年,他并不需要手推车——麻瓜的东西。
我得给他道个歉,为了我,他使用了麻瓜的物品,“第一次总要多带些,我很抱歉,以后不会了。”
“你要是这样说,我就得对圣诞节你的行李重量保持怀疑。”他看向我,“好了,芙洛拉,别和我说这些。你可以跟马尔福保持罗尔的礼节,但别跟我也绷着。”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母亲矫揉造作的抽出手帕佯装擦眼泪,“我的宝贝们,看到你们这样,妈妈真的很感动。”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法厄斯尝试性的推了小车一下,眼看着它开始往别处跑,才紧跟上去。母亲在车站门口遥遥冲我们招手,她似乎都要落泪了。
我回应她:“妈妈,我会经常给您写信的。”
刚追回手推车的法厄斯:“如果弗列姆不会在半路被吃掉,你一定能收到回信。”
“谢谢提醒,我一定不会让弗列姆和格罗瑞一起出发的,格罗瑞是最大的威胁。”
“格罗瑞是好姑娘!”
“是的,是的,如果不是她每次送信的时候都恨不得把我的桌子啄烂,我一定期盼你娶她的。”
“她只是在磨牙,弗列姆也会的。”
“那我会让他咬你的手指。”
“你真可怕,芙洛拉。”
“哼,你也不差。”
我们争执着走到了9号站台,之前送法厄斯上学时父亲带我一起进去过,只需要趁着麻瓜不注意撞进去……
“罗尔?”
我和法厄斯同时扭头,身后是一群火红头发的人,一个胖胖矮矮的女人,和身边的四个男孩子,其中两个还长得一模一样。哦,还有躲在女人后面的小女孩,她太矮了,我差点就没看见。男孩们也推着皮箱,但只有最高的那个身边有猫头鹰。
韦斯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