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质衬的更为清冷。
确实是位不可多得的帅哥,云柳想。
“二位久等。”清绝开口,琥珀色的眼眸中还是那般目空一切。
云柳见到这熟悉的眼神,仿若见到了曾经的自己,这样的眼神不是高高在上,而是对俗世的厌倦,欲望被满足后的不耐。
前世的自己,在接受家族事务前,也是这般,一边沉沦,一边又厌烦。
“清绝公子。”云柳率先开口,方才的紧张转化为惊艳过后的呆愣。心底却是对清绝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似乎在照一面从前的镜子,并不讨厌。
清绝居高临下地看一眼云柳,一眼识破她的女子身份,不过并未拆穿,只淡淡回礼道:“这位郎君实在客气,眼下,是清绝有求于你。”
云柳盯着那张倾城绝色的脸,似乎刚回过神,勾唇笑了笑:“乐意效劳。”那模样,活脱脱像个浪荡公子。
一旁的张管事不断给人使眼色,意思很明显,清绝不喜人这般。而云柳仿若未觉,仍旧看着眼前之人。
清绝听闻这暗含调戏的话,倒是一反常态地笑了笑:“多谢郎君。”
小娘子是当真以为自己的伪装不会被人发现么,小小年纪,一副登徒子的做派倒是学得个十成十,倒不知是哪家不谙世事的官小姐。
云柳自踏进这青楼开始,便不觉得自己的伪装能够瞒得住里面的人精,是以才敢这般大胆的犯老毛病。
伴随清绝公子美名远播的,当然还有他不喜旁人放肆的脾气,一切得按照他的喜好来,肆意得不像是个伶人,可偏偏,美人越有脾气,便越是有人追捧。
被一个黄毛丫头隐晦地逗了逗,像清绝这般人物,只会觉得新奇。前世混迹这么多年的云柳,对这其中的度掌握得刚刚好。
小插曲过后,三人便聊起了正事。
看着云柳从兜里掏出的一颗大过一颗的珍珠,饶是见惯世面的清绝那清冷的眼眸中都略过意外。
他本以为,这是个来青楼胡闹的娇小姐,没成想,倒是他看走了眼。
“不知这位小郎君,是否能常常为我提供这般模样的珍珠?”清绝问道,并没有问这珍珠从何而来,分寸拿捏得很好。
只是看向云柳的眼神,极为幽深。
“好说。”云柳爽快答应。
眼下她的钱也攒得差不多,从开始一点点买海货,到后来与刘员外合作,再到如今卖出珍珠,她在这县城里拿下一间店铺是迟早的事。
可没人会嫌钱多,开店的风险大,她必须有保底的银钱,现在看来,这醉春楼是一个极好的合作对象。
“不仅清绝公子这里的货源在下可以保证,就连其他姑娘公子的,在下也能一并包揽。”
“方便问一句,郎君是……”张管事闻言忍不住开口。
“我家住在海边,是渔民,这些东西虽然不好弄,但事在人为。”云柳答。
“既如此,日后若是有上乘的珠子,还望郎君能够紧着醉春楼。”张管事郑重道。
应下醉春楼的生意后,云柳又去到县里的药铺,给云晏抓了好些药。
请去给云晏看病的大夫有许多,不止一个说,这病无法根治,只能靠喝药缓解,但当初因生病亏空的身子多养养,还是能够养回来。
云柳知道云晏的心病,想考取功名,却被家里和病弱的身子拖累,无法实现自己的一腔抱负。眼下日子转好,待日后他们搬进了县里,他便可以安心读书,完成心愿。
在外耽搁一日,回到云渺村时,天色渐暗,让张施将自己放在村口后,云柳提着手里买的大包小包,踏着晚霞的余晖,慢慢走向家中。
眼看离家越来越近,还未进院中,便听到王氏那尖锐的声音响起,惹得云柳愉快的心情瞬间下滑。
推门进去,便见主屋中,王氏一脸得意,一副施舍的口吻道:“大郎,你可不要不识好歹,若不是看在你是我孙儿的份儿上,我那娘家怎会将如此好的姻缘说给你?”
“那章小娘子乃是章员外最受宠的嫡女,章府就那么一个女儿,你若是成了他家的乘龙快婿,往后便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唷。”云二婶也在一旁劝说道。
云晏阴沉着脸听着,眸中风暴渐渐集聚,不过,不等他开口,便有一道清凌凌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嘲讽依旧。
“若真如二婶说得这般好,怎的不让二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