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觉得九公主还不错,就是性子……”
祁后温声出言:
“王爷放心,九公主虽在西北长大,性子是直率了些,但是心性良善待人宽和,本宫这就命人教会她宫里规矩,定然给兰隋一个知书达理的和亲公主。”
“那就……有劳了。”许呈见略微点头,笑意不减,眼中撤出光来。
阿巳在心里已经明白内里乾坤,许呈见想要惩罚她,让她长记性让她服软,但是祁后却以为许呈见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喜好,想塞个婢子给他,讨个人情,免了十二公主和亲。
待祁后离开,室内只剩下阿巳和面前的许呈见。
“你不怕,我刚才将你抖出来吗?”
阿巳的脸这才恢复了些血色,手腕上的镣铐发出响声。
他垂眸看去,那双纤细手腕,被镣铐早已磨出了血迹。
“禄梳,在这方面你还是没有长进,朝堂上的规则,与临渊阁是不一样的。”
他走上前,抬手将她手上的镣铐提起,看清了她的手,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看,这就是你不懂规矩的代价。”
他下意识想伸手拿出袖中的伤药,但是手到了袖间,他又收了回去。
“让你吃点苦头也好,知道痛了,才会没那么多……多余的无能的情感。”
他一松手,沉重冰冷的锁链坠下,连同她的手腕也被拖下。
她吃痛,却一声不吭。
“我最终,会变成毫无感情枯骨,是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上一世她就已经思索过了。
她向来只知道的千丝毒是用来控制杀手的,防止他们羽翼丰满后背叛主人,但从未有人告诉过她,这药长期以往会剥夺她心智。
褚西沉待她好,可相伴八年后,她仍旧可以心无波澜地给他投毒。
可褚西沉他,明明……给了她这一生中最轻松愉悦的八年……
“禄梳,最近你是怎么了,为何会多这么多无端的猜想?”
许呈见声音放缓,冲她伸出手,准备将额前挡住她视线的头发拨开,可是却被她往后一仰,躲开了。
那手停在半空,随后手指收回成拳,散发森冷的白。
“王爷,棺材寻来了。”门外有下人恭声扣门。
阿巳的呼吸声瞬间乱了,她睁大双眼,满脸惨白,看着一口狭窄棺材被人抬进屋子。
那口棺材和昔日的木匣子大小很接近了,在黑色的漆在烛光跳跃下,反映着她凄惨的脸。
她大惊失色,双眼失神,连连后退,摇头喃喃道:“我不进去,我不进去……”
许呈见看到她剧烈的反应,沉静的脸上笑意消失,冲旁人吩咐道:“你们都出去。”
阿巳已经到了屋内离他最远的地方,双眼警惕地盯着他,双拳的早已握紧,像一只绝望的小兽随时准备奋起反抗。
他一步步走近,步伐无声,眼神充满探寻与严肃。
“现在知道怕了?”
她不理会他的问话,后背倚着墙壁滑坐在地面,将手埋进双膝。
从双膝的缝隙见,她能看到他朝自己逼近的影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冲她伸出了手,像是要捉她,像是要安抚她。
但是在那之间即将抵达她身侧之际,她从双膝中仰头,右手抬出,一个极快翻手,顷刻间指尖闪烁着明晃晃的银针。
覆手用指尖一弹,毒针齐发,他虽躲闪及时,却还是肩侧中了一根。
下一瞬,她已经被他擒住锁喉。
她知道她一身武艺源自于他,他可以轻易将她制服,但是……
“若不介意,便同归于尽吧。”她的头被他反手抵在墙上,可她狼狈中却发出坦荡无惧的笑声。
那毒针不知是何种效果,不过既然是许呈见给的,他自然也有解毒的方法,但若是他执着于对付她,那毒性可不等人。
今日,是她被逼到极点后的反抗。
半晌,她听不到身后的声音,但是从那锁喉的力度,她知道,他仍然在身后。
“很好,这毒针就是这样用的,遇到危险的时候就应该放出,而不是等到最后一刻,这会让你陷入危险的境地。”
他声音如常,可却没有听出他的恼怒。
“你每一次出手,都意味着你在越来越接近,我理想的禄梳。”
他想要一个强大无情的禄梳。
“出手?包括对你吗?”
她发出危险叛逆的嗤笑,她早已看惯了众生贪生怕死的嘴脸。
“是……泯灭人性中,当然包括……泯灭忠诚。”
他可以将她一招致命,但是他没有这么做,反而松开了她。
她重获行动的自由,转过身,重新看着他,她似乎听到了她所不理解的话,似有不确定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