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1 / 2)

离开他房间之前,她一滴眼泪都没掉。

她的心终于渐渐沉底了。

第二天早上的太阳还是从东边儿升起来,从西边儿落下去,日子还是照旧的。

周培深也还是一样,晨跑,健身,冲凉,做饭。昨天的事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痛,只是她一个人的。

他在厨房忙活,她就在窗边看起来。

表叔早就说过,这样的男人不能碰!

自律到清心寡欲,甚至冷血无情的人,通常没什么真感情。就算有,也是他丈量好了利弊才发生的计划内行为,跟这种人谈感情简直就是浪费生命。

以前她不懂,如今一夜之间,她全都懂了。

在周培深回头看见她的时候,她正在笑,“早啊!”

周培深也如常地说话,“早啊!面马上就好。”

“你说得对!”她笑着说:“我就是寂寞久了想要个人陪,刚好你就出现了,昨晚是我失态了,你走吧,我祝你一切顺利!”

她指指自己的脑袋,“早日康复!”又笑了一下,“就不说再见了,应该不会有那天了。”

她转身去卫生间洗漱了。

时间过得很快,周培深已经五个小时没跟白真说过话了,她一直在忙,擦完这个擦那个,洗完这个洗那个。

他好像变成了空气,不管怎么在她眼前经过,她都像没看见他似的。

周培深记忆里没有过这种经验,不知道怎么处理。

他在栅栏那儿想辙的时候,山坡下面小路上的三五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他们抬了一个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穿黑白条衣服的人,他受伤了,头和手都缠了纱布,大概是受伤的驴友。

这位驴友也看见了他,短暂地视线接触之后,驴友腾一下坐了起来,可把抬担架的村民吓了一跳,差点把他扔了。

驴友激动地朝他喊,“周培深!”

这是周培深醒过来之后,遇到的除白真外唯一一个知道他名字的人。

“你别动,你别动啊!我上来找你!”

驴友的声音明显比前一声高了好几个调。

“欸?你干吗去啊?你还有伤啊!”

“这小伙子怎么不听话呐?”

“快点躺好!”

抬他的村民眼睁睁地看着他从担架上跳下来,一瘸一拐地跑上山坡。

周培深抽完最后一口旱烟,他刚好爬上山坡,撞开木门。白真家的门不太结实,被他这么一撞,差点散架。

他一瘸一拐地,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鼻子上也一道血痕,嘴巴肿成了香肠嘴,总之,看不出模样。

“周培深?”

驴友激动万分,激动程度就好像他不该活着一样。

“周培深,真是你!你还活着……”他哽咽了。

“你他妈的……你搞什么……我才参加了你的葬礼!你就跑这鬼地方来了!你……你……你还活着!活着!”

他忽然捂脸,哭了,尽管他哭得很克制,但还是出声了。

“你——”

周培深才说一个字,就被他一把抱住,“兄弟,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好!”

周培深被他抱得打晃。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多久?”

“你死多久我就找了多久。”

他果然已经是个“死人”了。

“那我死了多久?”

“半个月,我们班级群里说你死了,我还去参加了你的葬礼。”

“我是怎么死的?”

“车祸,撞得都看不出人样了!”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会好端端地在这?死掉的是谁?

“我们是同学?”

这种诡异的对话终于让这位驴友感觉出了不对劲,

“你说什么?”

“我们是同学?”

驴友看着他,“怎么?你不认识我了?”

周培深没回答,驴友也半天没反应。

过了好一会儿,驴友不高兴了,

“……周培深你是在逗我玩吗?我大老远跑来找你,你搞什么?还用这种眼神看我?你……”

驴友看着他,眼神渐渐变了,“你别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了,看得人发毛,像换了个人。”

“谁?”

“我怎么知道是谁,就是个形容的意思,你还认真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变形计呢,眼神,气质,全变了!”

他又往他手上看,“刚才我就想说,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还抽旱烟。”

周培深又得到一个信息——他原本不抽烟。

“你先坐下,回答我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周培深招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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