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过周培深,问可不可以过来看看白真,经过那样的事白真一定很害怕,需要人多陪陪,多开导。周培深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她们俩感情是真得很好。
周培深把两个草莓慕斯放在桌子上,“给你们的,加餐。”
阿娇说:“这么体贴,谢谢啦!”
白真也说:“你还没吃吧,一起吃吗?”
“你们先吃,我还有工作。”
“很急吗?”白真问。
“嗯。”
“你去哪儿了?衣服好像湿了。”
他看看自己哦了一声,“买东西的时候没打伞,淋湿了一点。”
白真站起来,“你的伤口怕水。”
周培深看着她,微微笑了一下,“我知道,没事。”
阿娇愈发觉得自己是个电灯泡,轻轻咳嗽了一声。
“你们先吃吧,我得去忙了。”
白真不太放心,一直拉着他的袖子。
周培深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好似让她放心。
白真看着他的背影,有种奇怪的感觉。
阿娇看她这个样子,真心为她高兴。能有一个人真正为她牵肠挂肚,为她赴汤蹈火,她是幸福的。
周培深在书房里,隐约能听见她们两个的对话。
“你看你眼睛肿的,都怪我,哪壶不开提哪壶,非得给你弄哭了。你放宽心,人已经关起来了,不会再作妖了。咱们把那事儿忘了,我也知道很难,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哎呀,你怎么又哭了?”
今天,她的眼泪的确比平时多了点。
白真把涮好的羊肉片夹进阿娇碗里,又给她倒上一杯饮料,阿娇连声谢谢不用,她自己来,可还是被白真抢着干了。
阿娇看着咕咕冒气的火锅,还有白真那张白皙好看的脸,说:“其实我早就想说了,你可以换个更好的工作,星河□□一点都不适合你。”
“为什么?”
“你漂亮啊,有能力,人也干脆,比较适合给老板做秘书之类的工作,听说赚很多钱的。”
白真不以为然,“你忘了桃姐总说我这也干不好,那也干不好。”
“那不一样,端茶倒水的工作做的再好能证明什么问题呢?或许你更适合动脑的工作呢?反正我就觉着你能行,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我也觉得你柔柔弱弱的,容易被人欺负,但是最近,我才发现你是有潜质的,你有一股韧劲儿,我看人还是有点准的,我妈说这种人做什么事都会成功的。”
“那我就借你吉言,先找个工作糊口再说。”
“别着急,慢慢找,找不到也没关系,需要钱跟我说,虽然我赚的也不多,但挤一挤还是有的,就是不知道你现在还需不需要我了。”
阿娇往书房瞧了一眼。
白真被她逗笑了,随即双手递给她一杯饮料。阿娇受宠若惊,“怎么又来?别这样,我不习惯的。”
说着话,阿娇眼睛也红了。
白真却说:“我是真地感谢你,从我出来到现在,我最不后悔的就是认识了你。”
阿娇红着眼睛,“你看你,把我也弄哭了。”
两个女孩抱在一起,哭作一团。
阿娇走后,白真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她好像有什么无奈的事,好笑的事,她摇摇头,搓搓头发。
周培深的书房还关着门。
白真敲敲门,里头很快传来周培深的拖鞋声。
他打开门,书房里的台灯光线不足,把他的面庞照得模模糊糊。
有那么一瞬,白真有些晃神了。
随后她转开目光,“你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去做?”
她才要去厨房,就被周培深拉住胳膊。
白真回过身,“怎么了?”
“你喝多了。”
“我?还好吧!”她笑说,“你别看我眼睛肿成这样就以为我醉了,我那被阿娇惹哭的。”
“你还没告诉我你想吃什么?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白真拉起他的手。
餐桌还没来得及收拾,一片狼藉,阿娇吃了一块草木慕斯,白真没吃。
她调皮地拎起一个空掉的啤酒瓶,“要不我陪你喝酒吧,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酒,但总能醉人的,一样。”
她把瓶子举到他面前。周培深却把酒瓶没收了,“你已经喝了不少了,饭没吃,蛋糕也没动。”
她无所谓道:“吃那么多哪还有地方装酒啊?”
她回身靠着餐桌,一双眼睛明亮通透,说着没醉,但双眼迷离,醉意更浓,“其实我不太爱吃甜食的,那个,太甜了!”
她指着草莓慕斯说。
“周培深,我给你下一碗面吧,你不是最喜欢那个味道吗?”
她醉得很深,声音闷闷的。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