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束花在明朗的阳光下绽放着璀璨的光彩,每一片叶子都鲜嫩清香,周培深轻轻摸过花瓣,闻了闻。
门口有声响,她回来了。
她已经买好了菜,袋子里有肉馅还有小白菜,看来今晚还是吃饺子。
白真一边换鞋一边跟他说话,语气轻松愉快,“你这么早就回来啦?”
“晚点可能还出去?”
白真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丝失望的神色,“还出去啊?我还打算包馄钝呢。”
“回来后我会吃的。”
白真换好拖鞋,把东西往冰箱里放,“算了,要不还是明天再包吧!你爱吃面食,但这个东西还是现做现吃比较好,放一会儿面皮就塌了,算了,改天吧!”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
白真已经把东西规规矩矩地收进冰箱,笑说:“有什么对不起的,是我应该早点跟你说晚上要吃什么。没事,你忙你的吧!有的是机会。”
原本想按原计划出门的,可看她忙来忙去,他临时改了主意,“帮个忙!”
白真从厨房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一根大葱,“什么事?”
“帮我换药。”
白真愣了一瞬,严肃起来,“你的伤还没好呢?”
周培深没解释,白真打开纱布的时候就有点不开心了,“你是不是又碰水了?”
“洗澡沾水了。”
“你有伤,还沾水?欸,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她声色俱厉。
周培深忽然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
她长得很漂亮,即使不打扮也很出众,不管有多少人,他总是能一眼就看见她。
她眉头微微皱着,嘴巴闭得很紧,生气的时候,她就这个表情。
“你看什么?”
她在他没有伤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
周培深纹丝不动,还是看着她。
“还看?”
“有没有人说你漂亮?”
“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话的?”
他直直地看着她,“不用学。”
她要笑不笑,叹了一声,“但漂亮不一定是好事!”
她一边帮他换药一边说起在旺民山的经历。说当初刚到旺民山就有人说她是狐狸精,很久一来她都被人这么叫,习惯了。
她的话题范围只限于旺民山,说了很久。
换完了药,她嘱咐他不要再碰水了。
周培深看着窗台上那束花,“我要出门了,晚饭你自己吃吧!”
“这就要走了?”
周培深站起身,轻轻摸了一把她的头发,“嗯。最近事情多,挺忙的。”
她有点自责,“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就只能给你做做饭了。”
“什么都不用为我做,你开心就好。”
白真忽然神色凝滞。
周培深换上鞋,回身看她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平常。
“开车小心点。”
“嗯。”
他走了,电梯临关门的时候,白真余光看了看他的皮鞋。一切都快到仿佛没发生一样,她温柔贤惠地送他出门,叮嘱他小心,他也关切地告诉她要按时吃饭。
电梯已经到一楼了,白真回身把门关好,整个人像松口气一样靠到门上。
在她想静一静的时候总是有人骚扰,电话又响了。
她按着太阳穴,还是接了。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所有事,你随便吧!”
没等对方说话,她就把电话挂了。
她有些焦躁,很久没这样了。
她来到窗前,看着那束精心插好的花,一把捏住它们的根茎。
花束颤颤巍巍的,像是在害怕颤抖。
她慢慢送开手,把花重新插好。
哼起过去她最爱的曲子。
小季很快就到了约会地点。周培深约他在一个小酒馆见面,小酒馆在市区中心的井画廊对面,开店的是对四十多岁的夫妻,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大白天的,小酒馆也没什么人,气氛很闷。只有他进来的时候,门口的风铃响了几声。
周培深正在角落里座位里喝酒,不同于他家酒柜里的那种他下辈子也喝不起的酒,他喝的只是寻常啤酒。
小季坐下来,“堵车,来晚了!”
“没事。”
小季这才发现,周培深的装扮跟以前大相径庭。已经很久没见了,有事儿都在电话里说的,今日一见变化惊人。
想想也是,人家一个大总裁,哪能整天像寻常百姓一样,布衣装扮本来就应该是偶尔才有的。
“差点没认出周董来。现在的周董跟照片上的周董一样了。”小季笑说。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