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林晚的手臂白皙纤长,每一根手指骨看着都极细,好像一掰就断的样子。
孙耀叹了口气,他早就质疑余小黑的话,就谢林晚的小身板,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去掰断他的钢笔。
所以在谢林晚来之前,孙耀已反驳过余小黑,若不是语文张老师说谢林晚,上节课确实和他坐在了一起,孙耀根本就不会把谢林晚叫来。
其实谢林晚是孙耀从心眼里打怵的人,他不仅打怵谢林晚,更打怵她的母亲柳慧,一个神经极其敏.感的女人。只要谢林晚在学校有什么风吹草动,柳慧绝对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非要问个一清二楚,动不动质疑学校的教学水准,没事就跑到学校找领导。
所以他打心眼里不想谢林晚在学校里出什么事,而且就谢林晚的家室背景,自己一个高中老师也惹不起。尤其两个月前谢白静也转来汉城中学以后,柳慧给他打电话打的更勤了,这让他打心眼里很反感。
孙耀转过身,“余小黑,看见了吧,她刚大病初愈,哪来的力气?”
余小黑眼神坚定:“她掰断我钢笔,是因为我不同意她做同桌。”
“你是说她想和你做同桌?”
余小黑点点头。
孙耀边笑边摇头:“怎么可能?”
从高一还没分班的时候,他就一直带谢林晚的班,她是什么人,孙耀不能说是很了解,但是也八.九不离十。在孙耀眼里,谢林晚眼光高的很,当初想尽一切办法求自己让她和余安辰做同桌,如今如愿以偿,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呢,就算她走和谁做同桌,也不可能和余小黑。
谢林晚眯着眼睛笑了笑:“老班,我确实想和余同学做同桌。”
“什么?”孙耀抬眼看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老班,余同学说的对,我确实是想搬到最后一排,可能是余同学不欢迎我吧,所以就编了这么一个荒唐的理由,您可千万别怪他,这都怨我好了。”
谢林晚那诚恳的语气和无辜的眼神,这段戏余小黑给她打满分。
“虽然余同学费劲心机,编造了一个这么荒谬的谎言来诬陷我,但我相信,余同学他一定是没有恶意的。所以老班,请你不要责怪他,好吗?”
这话让余小黑突然胸口一闷,就像有块石头卡在了嗓子眼,想吐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平时用这种招数对付谢白静也就算了,现在又拿来对付他,谢林晚真有一套。
“谢林晚,当初不是你让我把你和余安辰调在一起的吗,怎么你和余安辰吵架了?闹矛盾了?”孙耀抬眉不可思议地问。
谢林晚默默低下头,一副可怜状:“老班,我能坐下说吗?医生让我多休息,自从前天溺水后,我就感觉我的身体非常的——虚弱,特别需要......被照顾。”
看着她装,余小黑无语叹气。他那杆钢笔通体是钛合金材料制作的,不像普通钢笔那样中间有断层,而且他那杆钢笔比普通的钢笔重的多,一根手指就轻轻掰断,就算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都很难做到。
对于一个连金属都能徒手掰断的人,需要被照顾?真是笑话。
余小黑快听不下去了,下嘴唇微紧:“你就继续装吧。”
听到学生说这么过分的话,孙耀抬头狠狠地瞥了余小黑一眼:“你说什么呢,装什么?你不知道她周六溺水了?”
孙耀没给他好脸色,余小黑憋着嘴像个受了气的孩子,喘着粗气。为了缓解只能抬头看着天花板深深地吐了口气,来发泄心中对她这个茶味戏精的不满。
一看谢林晚这虚弱的样子,孙耀站起身拉开对面的椅子:“那你,坐下说。”
“谢谢老师。”
谢林晚行动缓慢地坐在了孙耀对面。
“老班,其实我想换位子,是有三点原因的。”
“第一,我已经高二了,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就要高考,我不想把这些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别的地方。我和余安辰坐在一起总会在学校里引起一些关注或者非议,这很影响我的注意力。咱们汉城中学每年升学率都是全省最高的,我觉得我能在这么优秀的学校,这么优秀的班,又有您这样一个优秀的老班。我不能让你们失望,不能因为别的事情让我分心,所以我想和余安辰调开。
“第二,自从溺水后,一看见刺眼的东西我就眼睛痛。所以想离太阳远一点,我思前想后也只有余同学那里最适合我了。
”第三,能转来汉城中学,想必余同学一定学习很好吧,未来我想好好学习,跟着余同学一起进步。”
谢林晚说的条理很清晰,一听就知道是来办公室之前,早就想好的说辞,当初她想和余安辰当同桌,孙耀很理解,因为小伙子不仅长得帅,最重要的是他是余氏建设集团余全舟的儿子。
论家室汉城中学里,就没有比他高的了。
汉城中学里不缺少有钱人家的子女,但是余全舟不一样,他是全国知名的企业家,财富值经常排在全国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