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舒扶着额头晃了晃脑袋,一阵脸红心跳,看向霍瑾寒的身姿,竟觉得心底无限的心动。
微微皱眉,她下意识觉得不对劲,可下一刻,一股热浪又卷走了她的神志。
她一个不稳,便扑向了霍瑾寒。
“嗯~将军~”
霍瑾寒察觉到背后人袭来,迅速躲开,眼睁睁看着对方摔倒在地。
见到宋云舒迷离的姿态,他方才欣赏的态度迅速变为厌恶。
原来是欲擒故纵之姿。
他浑身是散着冷气,声音仿若脆了寒冰:“姑娘,请吧。”
宋云舒眼神迷离,但摔倒带来的疼痛让她有片刻的清醒,她吐气如兰,锤了锤自己的脑袋对霍瑾寒说:“将军,我,这药膳的威力太大,恐怕是里面的百年人参起了作用,妾的头好晕……”
她不能让人以为自己轻浮。
说完,一股又一股热浪席卷上来,她拼命压抑中涌到喉间的声音。
霍瑾寒听完她的话,见到她艳若桃李,气息不稳,分明市中的春.药,却以为只是补过头了。
此事当真与她无关?他顿了顿,语气微缓:“起吧。”
宋云舒知晓自己这番姿态有多诱人,爱霍瑾寒不为所动,她心里也是佩服的,不过佩服归佩服,当事人是她自己就不太妙了。
她摇摇晃晃爬起来,深知自己这般模样发展下去,肯定会饿狼扑食,届时便会功亏一篑。
学会对一个女色.狼有好感呢。
她狠狠咬着唇内的软肉,眼神飞快找到书房内有一具铠甲,腰间正挂着镶嵌宝石的宝刀。
她飞快的握住刀,长臂划过,锋利的刀锋闪烁着嗡鸣声,是个削发如泥的绝世宝刀。
一个女人拿着一把刀。
霍瑾寒双手负于身后,姿态慵懒:“敢在本将军的书房亮剑,唯尔一人矣。”
宋云舒就当他在夸自己了,此时她也知不对劲了,她对着刀锋在胳膊上狠狠一拉,鲜血立刻透过薄纱渗了出来。
她当初中飞镖都疼的要死要活,此时却一声不吭,硬生生扛下了疼痛和药物的折磨。
霍瑾寒瞧这她利落的决择,狠下心的手段,以及常人难极的心性,心中都微微有些震撼,又有些可惜,若是身为男子,可投往他的帐下做一千户。
他几步过去,无视她手中的刀剑,握着她的胳膊:“勿要再动了,本王的书房还未死过人。”
“将军。”宋云舒胳膊被拉住,冰凉的触感让她心里抓狂欲死:“将军快些放开我,妾宁愿伤了自己,也不愿伤了将军。”
说着挣脱他的手臂,在自己胳膊上再次落下一刀。
够狠。
霍瑾寒暗道,若是初次划伤自己,可以说是行事果决,疼痛带来的刺激,一般让人惧怕再次受伤,这也就是为何有人自杀未遂的原因,因为太疼了。
可她区区一个女人,却能在春.药的腐蚀下保持冷静……若非常人,必然是要受过极大的苦楚训练出来的。
宋云舒,你到底是谁。
他眼眸深邃,摸着扳指的手微微一扬,击碎了了她手中的宝剑,把人微微抱在了怀里。
他声音冷漠:“即便你的血流干,药效不会立刻散去。”
他仅仅是抱着人,身上无半分绮念。
宋云舒在他的怀里,心里的欲.望像是野草般疯狂生长,手搭在他宽阔的胸膛上,一寸寸贴着抚摸,脸上十分痛苦:“将军,放开我……你贵为将军,乃国之根本,我又怎能亵渎……”
她不能……
“本将军恕你无罪。”他带着人走向书房后方,通过一道暗门,带到浴室。
平日里批阅公文,夜深后便会在浴室沐浴更衣,继而来到卧室。
不过他从未带女人来过此地。
就连伺候的人,也清一色的全部是小厮。
他见到宋云舒还在挣扎,按住她不安分的手,重重的落在自己胸膛上,脸色板的像石膏,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这药膳有问题,你既为本将军挡刀,就因本将军误食药材,你的冒犯之举,我怎会放在眼里?不过仅此一次,过往种种一笔勾销。”
这是一笔极不公平的账,但到了此时双方谁也算不清楚谁占的便宜更多。
四名小时很快打来凉水,将浴桶灌满。
宋云舒细白的手在绛紫色的衣衫上摸来摸去,刚缓解一点燥热,就察觉自己被扔进了冷水里,一个激灵,瞬间回神。
她乌黑的头发湿漉漉的,一双眼睛从浴桶里冒了出来,像是无辜又招人的小鹿,看到霍瑾寒靠在屏风边时,又吓得缩回脑袋。
她想起刚才自己对霍瑾寒又搂又抱,摸了他胸膛肩膀,手指划过对方的下颌、脸庞、耳朵……
她:“……”该死!好端端的补药,如何变成了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