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了一双含情眼。
沈清晏凑近姜唯耳边,声音又轻又低,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先生,莫不是怕了,”温热的气息吐在耳边,让姜唯脖子痒痒身子冻僵一般。
姜唯心漏掉一拍,反应过来,喝道,“松开!”
沈清晏低头不经意一笑,乖乖松开。
又是“驭——”一声,姜唯再次投入怀抱,眉头皱地紧紧的。
笑意加深,见姜唯当真有些生气,沈清晏不再打趣,“先生坐稳。”
“驭——殿下,到了。”
乌云已经黑压而来,门口挂着阴森森的经幡,被烈风吹得阵阵作响,“业鸿去开门。”
沈清晏姜唯二人走在后面,四周院落,停摆着着几具棺材,位置有些奇怪,并非整整齐齐对称摆放,两人礼貌地避开,天已经下起小雨,几个眨眼越下越大,哗啦一声倾盆而下。
姜唯听着雨声,不由得抬起头,这天黑的真快。
“殿下,这里有四张床位。”
姜唯瞥了一眼所谓的床位,就听到沈清晏热情招呼,“姜先生是客先选。”
和死人抢床也不膈应,“我更喜欢打地铺,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才能睡床。”
“巧了,孤也喜欢打地铺,今晚孤同先生席地而眠。”
三人挤在一起,业鸿僵硬地睡在中间,原本有人应该守夜,姜先生却说,此处有魂灵镇守谁也不必守夜,赶了一路的车辛苦,邀请一同躺下,于是卡在两人中间。
夜色渐深已到夜半,雨已经停了,安静安静,一声“叮铃”之声打破宁静,接着是催命般急切地“叮铃叮铃叮铃”声,几人被吵醒,业鸿想要起身查看,却被姜唯与沈清晏拉着,姜唯传音,“有东西来了。”
义庄院子里摆放的棺材里面“咔咔”作响,像是扭动关节发出声音。
“按兵不动,瞧瞧是什么东西。”三人笔直地躺在地上,装作睡得很沉的样子。
“嗒嗒”,冰冷尖锐的东西进入屋内,慢慢靠近三人。
“太子,我腿上有一只手在摸我,”业鸿感觉到异样,连忙传音太子。
那只手指甲很长,业鸿想要往后一缩,不料惊到这东西,拖住他的脚腕飞快向后拉,业鸿吃痛,“嘶——”,姜唯抓住业鸿的手,沈清晏翻身而起拔剑一挥,将那双手横刀截断。
“业鸿,没事吧,”业鸿,把裤腿撩上去,”只见脚踝被锋利的利甲划开,上面鲜血直流,三道抓痕,中间还有个圆形的凹陷。
“殿下我没事,此处诡异不宜久留。”
姜唯看到这个伤口,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正要叫他们捂住口鼻,还没来得及说,就听到,“砰——”一声,接着一股奇怪的味道炸裂,太子业鸿就晕了过去。
为了显示自己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道士,姜唯翻一个白眼,啪一声倒地不起。
沈清晏醒来的时候,周围很黑很狭窄,身下还有东西磕着背,想动弹却浑身软弱无力,虚弱地呼喊,“业鸿,姜唯,你们在吗?”
“殿下,我在呢。”透过棺材板儿,传来业鸿的瓮声瓮气的声音。
“我们这是在哪儿?”
“殿下,好像是在棺材里。”
“姜唯呢?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可能也被抓了还没醒过来。”
才说完,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接着从棺材盖上打开了一道极小的小缝,沈清晏与业鸿想要就此机会出去,却闻到一股熟悉香味,青色的烟弥散开来,接着四肢无力陷入昏迷。
棺椁外,站着一个人。
此时,两人口中被抓的姜唯,此时正坐在一家郊外小馆,安逸地喝着粥,身后一人抱胸倚靠门边,如果沈清晏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人正是自家暗卫业弥。
在听到姜唯“快跑”的声音后,在远处的业弥赶来,就看到一只怪手“嗦”的一声,把太子业鸿两人拉走,追赶去时,两人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只留下晕倒的姜唯。
业弥走到姜唯身边无声地站着,示意他快点。
那人紧不慢喝完最后一口汤,“不急不急,你家太子没有危险,最多是认识了几个兄弟。”
业弥抬眼望向姜唯。
“他遇上的是山中一种精怪,名敛尸兽。喜欢在义庄捡尸体,em,还有脑袋不太好使,死的活的人都分不清。”
姜唯撑起下颚,似在回忆,“每次来总会‘叮铃叮铃’地叫,提前通知你它来了,速度极快,六只手三指一凸起带刺肉球,一只手就有三米长,常常悄无声息把手伸到背后,然后一把抓住拖入巢穴,重要的是,自带毒素会在小范围扩散,倒也没什么大毒只会让人浑身无力然后晕倒,吸点儿新鲜空气就没事了。”
“为何不抓你。”
姜唯无奈摊摊手,因为我是女子,敛尸兽嗅觉极为灵敏,不喜女子只喜欢男子。
“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