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转身向客厅,唇角轻启;“关在里面不受伤,它还不听话……你说胃口不好,弄点粥可以吗?”
他松了下领口,侧过脸等她的回复。
楚云沉溺在小猫的叫声中,并未理会他,还是应付着出声;“嗯,听你的……”
厨房在客厅,开放式的,秦凌挽起袖子,默默准备食材,她和小猫在客厅转圈玩,由于它被关得太久,到处跑,沒个目的,楚云就不在跟着它了。
这时才发现秦凌一个人在忙,高高大大的身躯加上表情不多的脸,不免觉得他太孤独,楚云走到他身旁,想和他随便聊几句,房子太大,又只有两人,不说点什么感觉怪异。
她轻咳了一下,客气的说道;“需要我帮忙吗?”她心里认为他会拒绝的。
“你的右腿边柜子里有碗碟,拿出来用水在冲洗一下,等会用。”他说话时,专注的看着灶上的砂锅,时不时用勺舀一下。
楚云照做,一股粥香,缓缓飘入她的鼻腔,心里的馋虫变得燥动,她放下碗,跨步到他的身边,勾着脑袋瞧,大口呼吸着食物的自然香气,;“这白白的粥也能熬得如此香甜,不会是我鼻子有问题吧?”
她忍不住赞叹,他也让她很意外。
秦凌把她快要掉锅里的脑壳一敲,低声说道;“小心热粥溅到脸上。”
楚云连忙缩回修长的脖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乖乖地站在一旁。
两人围在坐一张很长的餐桌,他们坐在桌子一角,桌子长的突兀,但两人坐得近倒和谐,秦凌还没和谁在自己的私人空间吃过饭,从前会想过这样的情境,是一种压抑与窒息感。
与她一起确是这样自然,他心里感觉微妙又意外,只是脸上没有一丝表现。
他们吃饭时话并不多,小猫在他们脚下转来转去,它也想参与。吃过后,楚云不再久留,必竟他们还没熟到如此地步。
临走时,秦凌想送她上车,被她拒绝了,他们在门口就道别了。
第二天,楚云约定好来看钟情,在她还没出现时,来了一个让钟情意外又意料之中的人,小邓。
她身穿黑色的碎花连衣裙,齐耳短发,五官还算不错,拼在一起却感觉又差点什么,让人提不起劲,她手里拿着一束花。
是黄色和白色的菊花,系着粉色丝带,说不上来的怪异,不少经过她身边的人都要瞧一眼她的花。
她自始表情平淡,来到只有钟情一人的病房。她沒有敲门,直接推开门,像是来过几回的样子。
刚看到她,钟情吓得怔了一下,之后又是之前的样子。
“你还住着,伤很重吗?”她淡淡问道,双眼并没有看向她受伤的手臂,俨然不是单纯的看病人的。
“说轻也不轻,就得在医院多住几天,听说你流产了,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钟情坐着床上靠在枕头上,双眼平视着她。
“你还知道关心我,真让人感动,知道我为什么流产?你敢提吗?”她此刻的声音有些颤抖,胸部起伏明显起来,双眸是刺人的光。
这个钟情是不会主动提的,当初想过去看她,但她知道小邓会怪罪自己,激动的时候可能会说她是有意的,主动看她只会让她认为自己是罪人,钟情坚决不会承认,这和她压根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不懂你的意思?”钟情冷冷的说道。
“当时是你推的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平静,冷血动物。”女人指着她说道。
“不是你自己害怕的跌倒了吗?我还想去拉你一把,可惜…没拉着,没成想你会把责任推给无辜的人。”说完钟情拿起床边桌上的剥好一半的桔子,掰了一瓣,放进嘴里。
她说着什么都很平静,眉眼也淡淡的。
突然,小邓嘶吼道;“就是你推的,你知道吗?因为这个,谈了三年的男友分了,本来我们要商量结婚的,都是因为你,你要付出代价?”
女人的吼声,震得原本清静的房间变得燥热起来。
“公司的赔偿你嫌少是吗?还想从我这捞一笔?可惜,我没钱,不过我可以让秦总在给你一点,你觉的呢?”
钟情又吃了一口桔子,“味道很甜啊!”她脸色惊讶了道。
突然,女人一把甩出手里的花,砸到她胸前,花朵砸到她脸上,碎了一大片,黄的,白的,花的香味更浓郁了。
钟情拿起面前的花,残了一半,她抬头凝视着她,冷漠说道;“花残了,就不值钱了,该扔了,所以你男友……”说着还把花扔进垃圾桶里。
“你等着。”她撩下这句,摔门离开了。
房间终于安静了。
沒过多久,钟情提着自己做的点心来了,主要怕她嘴馋。进门就看到床上,地上凌乱的花瓣,还瞧了一眼垃圾桶。
“有人来看你了吗?”
“是啊,花不小心弄碎了,点心是什么味道的,我现在就想吃呢?”钟情可怜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