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2 / 3)

像被我目光灼了一道般,他眼睫略微一颤,浅浅松开,却没能松得彻底,犹犹豫豫地半握着我的指尖。

我一个念头划过:“玉主事你怕黑吗?”

“啊,我......”

我看着他左右为难,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顿然明朗。

大丈夫怕鬼,的确有口难言,不过不要紧,我步心裁绝非笑人齿缺之徒。

我反手一把握住他皓白的手腕:“玉主事你别怕,我送你回房。”

他被我拽得一摇一晃,不得不迈步往前:“时辰是否太早?步姑娘,我还想与你......”

“你放心,我一定把你送到门口,实在害怕你就大喊,反正云忘归和邃无端就住这附近,到时我们一起送你,人多了就不怕了。”

玉离经顿然消了声,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一路默默无言。

苦境x年x月x日

天气:晴

给德风古道设计的门面广受好评,叫我开心了好几日。

但与此同时,我也收到了盛世归圆的归程令——是乐寻远的亲笔催函,态度坚决,虽不清楚缘由,但莫名让我有种此次回去朝不保夕的预感。

心惊胆战之余,我给非常君和圆公子写了信,委婉地给他们打了一剂预防针,对他们短短几月的关怀备至表示了感谢。有些遗憾,这个位置可能还是不太适合我。

但是非常君一直在鼓励我,让我不要气馁。

特别是圆公子,还给我寄了一壶酒,说属下上司之间没有什么是不能买通的。

临行的那天,玉离经少见地主动握住我手臂,垂眸问我为何不多留几日,说德风古道还有好几处未曾出新。

苦境x年x月x日

天气:

一个上午快马加鞭地回到了盛世归圆。

方至门外,法证大殿传来铺天盖地东西砸落的声音。我和柳杨飞快冲进去时,只看到一派泰然的乐寻远。

他坚持声称只是花架倒了而已,并负手朝我走来,缓缓举起一掌,眼看就要照我脑袋劈下来,最后宽厚仁慈地落在我肩上:“干得不错。”

见那只手平安落下,柳杨这才长舒一口气,悄意退出大殿掩上了门。

乐寻远道:“云忘归找上门了,说你这几日表现出众,顺带还给我捎来几封邀约函。”

“什么邀约函?”

他一掀衣摆,转身落座高位时,顺手甩出厚厚一叠函件到桌案上。

花红柳绿,五彩斑斓。

草草一眼,赭红色的那封应该凤儒尊驾的;压在最下面别着一片竹叶的,看起来像是侠儒尊驾的;至于中间那封还粘着几粒煮糊米饭的,我猜大许是刚从厨房实习出来,匆匆忙忙的剑儒尊驾邃无端写的。

“都是向我打申请,让你再回德风古道装修居所门面的。”他冷哼一声,揪过我衣领,皮笑肉不笑道:“给我搞修缮是一滩烂泥,为人作嫁衣倒尽心起来了?”

我哑口无言得只能直摇头。

他揪紧我领口,俨然一口狗血淋头在即,突然法证大殿对门一开,君奉天大义凛然地夹着一本法典出现在金光万丈的门口——以及,手里还捏着一纸碎金装点的文函。

他望向揪着我领口的乐寻远半晌,脸色凝了凝,似乎颇感不合时宜,大步一迈,又披风飘摇地转身离开了。

乐寻远一声冷笑,接着骂:“我盛世归圆是不是要改开修葺所比较合适?”

他眼里刀刀入魂,吓得我赶紧拿出圆公子的酒,往前一递,抵住他逐渐靠过来的脸:“您先消消气!”

他望了冰清玉洁的酒壶一眼,又抬眼看看我,接过来一灌入喉。

豪饮之间他喉结滚动,气似乎也跟着消了不少,握着壶盖将酒壶往桌案一拍,话锋一转,细长而英气的桃花眼笑得耐人寻味:“你是不是勾引玉离经了?嗯?”

我摇头如拨浪。

他便揽过我肩,拍了拍,促狭的语调里大有几分做得不错再接再厉的意思:“勾引便勾引了,在我面前就毋需掖着狐狸尾巴了。”

“我真没有。”我在他怀里身体绷得笔直,拳拳一颗钢铁之心,向全苦境钢铁厂起誓。

乐寻远收回搭在我肩头的手,负回身后,转身走回高位:“德风古道那门前,我几日前办事恰好经过。我便只问一句,为何你给他玉离经画像是彩色,我便是黑白?”

其实他若不说,我还真没注意过这个问题。

当时只觉玉离经一身紫气,辅以紫砂石研磨出的颜料上色,合该相当赏心悦目。我灵光一现便那般做了。

于是我只能小声胡诌:“可能稿费只能允许你是黑白的,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

乐寻远脸色突然就不好了。

我感觉我的话确实有点问题,心念一动,后知后觉地补充道:“不过你别担心,你长得就挺黑白的,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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