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是见了一面,可你是知道原因的,那并不是出于我的私心,我们没有什么私情,我没有背叛你,我对你的爱都是真的,”她扯着他的衣角央求道,“你把他放了吧,好吧?”
他脸色铁青:“既然没有私心,那你们见面的事为什么要瞒着我?既然没有私情,那为什么在走廊上足足拉扯十分钟之久?连监控之下都敢如此招摇,你们在洗手间里都说了些什么?”
“我……”
“王小雅,能给你的,我已经全都给你了,对你就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把心放在我一个人身上,”他恨铁不成钢,“这你都做不到吗?”
她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我真的没有背叛你!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
闵天龙痛心疾首:“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一个警察,竟敢堂而皇之地跟我的女人私会,我天龙帮的兄弟们都看着呢,你让我毫发无伤地把他给放了?你觉得可能吗?”
行简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沉到了谷底。
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她知道是早晚的事,只是没想到来得那么快。
他们终究还是立场不同,正邪不两立,自古而然,他怎么可能会像纵容她一样,纵容全天下所有的警察呢?
“闵天龙,你要是敢杀他,我就死给你看。”
他眉心紧蹙,咬牙切齿:“为了他,你威胁我?之前你为了他情愿献身,现在为了他,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竟然还敢说没有私情?”
原来,他一直都是这么以为的。
行简觉得很讽刺,她原以为他们心意相通,立场不同,她也只当成是命运的捉弄,丝毫没有造成两人的隔阂,而如今……
她沉默半晌,自嘲地笑了笑:“我们的革命情谊,你这种人自然是永远都不会懂的。”
“行简,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爱的人!”十字架上的何沉香义愤填膺,“□□终究是□□,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真感情,你这下看清他的真面目了吧!”
“住口!”卓力格图愤然地拿起枪指向他,他忍受不了任何人诋毁他像信仰真主阿拉一样信仰着的大哥。
而闵天龙本人,倒是逐渐平静了下来,他悠哉悠哉地走下台阶,拿过卓力格图手里的枪,对着何沉香的方向玩味地瞄准:“还挺横,看来你是不想活着出去了?”
“天龙!”行简踉跄着紧跟他走下台阶,颤颤巍巍地扯着他的袖口,“就算我求你,饶了他好不好?他今年才二十二岁,他爸爸就这一个儿子,他真的不能死!”
“行简,你别求他!闵天龙,”何沉香声嘶力竭,“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哟,还挺有骨气。”
“闵天龙!”行简声泪俱下,“你不是很爱我吗,为什么要让我那么痛苦,你要我眼看着自己最爱的男人,杀我从小到大最好的伙伴,你这么做,跟直接杀了我有什么分别?!”
最爱的男人……闵天龙一怔,他知道,这话在这种情境下说出来,无论真假,都会有很高的刻意的成分,但到底还是听着好听。他举着枪如雕塑般静默片刻,随后使了个眼色,示意卓力格图抬起何沉香的右臂。
“小何警官,本来我是想成全你的,可既然我的小辣椒那么说了……没办法,一物降一物,她是我的软肋啊,”他挑了挑眉,将枪口对准他的右臂,“那我就只收你一条胳膊吧!”
“闵天龙!”
“砰!”
行简阻拦不及,子弹正中何沉香右臂,当时当刻便血流不止,她愣在原地,望着他痛苦的表情,她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
“来人,”闵天龙悠然收起枪支,平静到宛若无事发生,“给他医治,医治完蒙上眼睛送回市区。”
“是!”
闵天龙走了,行简脚下一软,无力地瘫倒在地,莫秋连忙上前搀扶,附在她耳边轻声解释:“大嫂!你别怪大哥,条子进门,想囫囵出去不挂彩是不可能的,这是帮规,即便大哥开恩,兄弟们也都不会同意的,大哥虽然是大哥,但是他也有他的身不由己啊!”
行简什么也听不进去,她呆呆地看着何沉香留下的那滩血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莫秋送她回了房间,回到房间的她一言不发,什么也不干,就坐在床沿上发愣,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
第二天一早,她照常起床洗漱,只是没有陪闵天龙一起吃早饭,喝了几口白水便乘车去了画室,晚上回来,闵天龙早早地守在楼前等着她,她视而不见,绕过他走进楼里,闵天龙喊她,她冷着脸一言不发,丝毫没有放慢脚步,留下闵天龙一人窘迫地停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卓力格图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你放心吧,大嫂年纪还小,小女孩儿心性,肯定过几天就好了。”
闵天龙舒出一口气,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大哥……”
“你想说什么?”
“我……我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