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山门规矩的。”叶清歌故作懒散的开口。
“山门是修仙之人都想要去的地方,虽说孙家不算名门,我更不是家中优秀之人,但关于山门之事,我还是听到过不少的传闻。”
叶清歌眉头一挑,“比如?”
“比如,山门之上饮食清淡无味,比不得山下美味众多。”
“比如,上门之上禁止饮酒寻欢,比不得山下喧嚣热闹。”
“比如,山门之上禁止徇私斗殴,这倒是比山下要有规矩一些。”
“我说的可对?”
叶清歌停住了脚步,孙念清与她错了半步,停在她身后,叶清歌转过了身,“若想求仙问道,这些都不算苦,纵然是比不过,但却没有丝毫可以留恋的。”
孙念清的目光与叶清歌相触碰,皎皎的月光落在了两人的身上,留下了浅浅的银色光辉,圣洁,纯粹。
“求仙问道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护佑苍生。”
叶清歌说的义正严词,可这份理所当然落在孙念清眼里却是别样的感觉,他错开了眼神,没有多说什么。
不知为何,看着孙念清的背影,叶清歌莫名觉得对方并不赞同自己的说法,可自己说的哪里有错了?
两人各自回了房,刚一进门,孙念清就看到了懒洋洋趴在软榻上浅眠的小狐狸。
听到关门的声音,小狐狸的耳朵动了动,随即起身甩了甩身上的毛发,跳下软塌跑到了孙念清脚边亲昵的蹭着。
孙念清蹲下身将它抱起,小狐狸窝在孙念清怀里贴着他的胸口美滋滋的睡着,孙念清抱着它站在窗口看着那轮浅浅的月亮,也不知这清辉一片,究竟照亮了谁。
宴会之后,木兰泽和张居峰一同来到了王东岳的书房。
“今日宴会之上,如果我没看错那位挡酒的公子,便就是孙家的庶出子吧。”木兰泽一进门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张居峰双眼一瞪,哪还有一丝醉酒的样子,“他是说孙家那个用来献祭的小子?”
王东岳缓缓叹了口气,似是有些疲惫的抬手捏了捏眉心,“没错,就是他。”
“那你为何不当场戳破。”张居峰不解的问道。
“我为何要戳破。”
“当然是为了……”
张居峰话还没说完,王东岳的目光便紧紧锁定在他身上,“孙家的宝贝到底在不在他身上,尚不能有定论。”
“况且,他是跟着仙人一起来的,两日后便也是要入孤山的,我们为何不等他从孤山里出来在戳破他的身份。”
面对王东岳的解释,木兰泽眯了眯眼,“你就不怕,他死在孤山中。”
“我们要的是他身上的宝贝,又不是他这个人。”
“若是他死了,等到山中邪祟除尽,我们再去寻他的尸体便是。”王东岳无所谓的开口。
张居峰和木兰泽对视了一眼,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王东岳暗中观察着两人的表情,见两人神情缓和,暗暗松了口气。
他自然不会放任孙念清真的出事,只是现在还不是最合适的时候,孙念清能够得到山门中人庇护是他没有预料到的,可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那一切就只能等孤山之上的事情尘埃落定后,在做打算了。
也正如叶清歌所猜想的那样,在入孤山前的这几日,一切都风平浪静,没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两日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要冒险闯孤山的人也都整装待发,就等着那声号令一下,便要去探寻那神秘的宝藏。
这两日的风平浪静,让叶清歌他们一行人好生休息了一番,孙念清肩胛骨上的伤也在叶清歌每日上好药膏的涂抹下,好了七七八八。
只不过,叶清歌还是没能收到山门传来的任何信息,也没有见到欧阳家主,看样这次孤山之行,注定要靠他们自己了。
而此时被叶清歌记起的欧阳泽手中的折扇展开挡住了半张脸,看着围绕在身边的几人,他轻笑一声。
“到底是你们的主子太小瞧我,还是魔族近来的日子不好过,竟然派你们这样的杂碎来拦我的路。”
周遭几人闻言顺势攻了过去,欧阳泽眼神一凝,手中折扇转瞬收起,凌空划出浅浅的痕迹,身姿飘然,形如鬼魅一般穿过几人。
片刻,几人便纷纷倒地,欧阳泽抬手弹了弹衣角,偏了偏头,看样子,自己这一趟要遇上不少这样的阻拦了。
想到这,欧阳泽的唇角微微勾起,越是这样,就越证明,有些事自己果然没猜错,“有多少来多少好了,正好解闷了。”
孤山下
叶清歌几个人随着王家的队伍来到了孤山脚下,王东岳本想邀请叶清歌主持此次孤山之行,但被她拒绝了。
叶清歌没有随着王家人站在最前端,她带领着叶少珩等人站在人群当中,毕竟四间房间的事情尚没有定论,对王家的人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