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什么!”阮璟冷喝,俊美面容瞬间绷紧,阴沉至极。“这个时候,你来破坏我的感情,我真想捏死你。”声音冷得向冰渣,又冷又刺。
付廷安不是不知道,但他过不去这个坎,“我知道这并不会改变什么,所以……”
“所以你可以滚了。”阮璟起身走开。
付廷安径直开口:“算算时间,我见她的时候应该刚毕业,她只身外在,没有家族人带路进入那等上流圈子,还跟着那么有钱的男人,后来更是消失了半年,我实在没法装看不见。”
又是消失半年。
“所以呢?”
“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她在消失半年后不久就遇见了你。”
“你该不会怕她是间谍?还是杀手?”阮璟转身看着他,面带嘲讽。
“我不知道你们认识的细节,无法论断。但我可以肯定,她心机深沉。”
“心机深沉,是错么?”
“用在你身上就是错!”
沉默一瞬,阮璟倒是笑了,“这么说吧,只要我给得起,她想要什么,尽管拿去。”
付廷安震惊得无以复加,“你也算阅人无数,怎么现在像个蠢小子?”
“我懒得计较你这句话。”阮璟冷哼,“不过有句话需要回答你,遇见她之前,我虽不滥,却也不干净,以后不会了。”
付廷安今日被震惊了无数次,对于阮璟婚后洁身自好虽没意见,可这么多婚前誓言一样的保证齐齐做出,付廷安简直见了鬼,“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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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历,12月28日,良辰吉日,诸事皆宜。
伊思七星级酒店。
顶楼大厅自装成之后,终于迎来它的第一对新人夫妻,亦是多年前特意为阮璟备下的婚礼场地。
婚礼大厅于婚礼前两个月开始布置,在经历多年的等待之后,直到今日,终于不负众望地以无比璀璨华丽之姿出现在众人眼前。
高大宽阔的厅堂内,金色水晶吊灯蜿蜒遍布天花板,璀璨奢华如漫天繁星,周围皆由紫色红玫瑰点缀,无限神秘与优雅,却不失庄重。花路两旁由繁复的镂空古典落地灯缀结的大红帷幕,仿佛对新人来路的坚实护佑,华丽中更是浓烈而深沉的爱意。随着无尽花雨自空中洒下,一场极致盛宴即将开幕。
二楼,程意遥遥望着底下的一切,庄严厚重,华丽典雅,是她无法用语言描绘的视觉盛宴,直到今日,她向来镇定的心才终于体会到什么是震撼,盛大之势果不负阮氏在外之名。
也是这一刻,程意才正视自己嫁的究竟是什么人。她突然想,与自己的狼狈过往相比,未来或许也不太好招架。
婚礼到场的人并不算多,除了亲朋好友外,其他都是与阮氏关系顶好的合作伙伴。
至于角落的三俩记者和摄影师,虽然程意当时说不在意,但阮璟还是为她着想,尽量不让她太过引人注目,最后只让自家的两家报社进来拍摄。
随着角落的声乐队奏起音乐,交谈声噤,婚礼开始。
这场婚礼很奢华却又很简单,场上没有伴郎伴娘,没有司仪乐队,只有最重要的一对新人,以及由阮璟家族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所担任的主婚人。
老人的声音沉稳厚重,响彻大厅。没有长篇大幅的无关赘辞,只有对天地、父母的敬重和对新人的祝词,庄严唯美。
随着一句:“夫妻恩爱,百年好合。”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新郎牵着新娘面向众位亲朋好友,鞠躬致谢。
最后,漫天花雨洒下,在礼花和祝福声中,新郎紧紧拥抱新娘。
婚前,阮璟曾告诉程意,说不会在大庭广众下亲吻她。
程意自然不在意这些,更不清楚有何寓意,却还是顺势问为什么。
阮璟说这种亲密行为不该被外人看到,尤其不愿让这样的程意被外人看到。
“他们不配看到你害羞的样子,只有我能看!”
可天知道,当阮璟看到程意身着婚纱,惊艳万方出现在场上时,他是如何艰难得平复了狂跳的心,一双眼从未在程意身上移开。
应是察觉他的注视,程意冲他微微一笑,眸中光华流转,精致绝艳的面容染上无尽蛊惑,霎时间令周围黯然失色,阮璟再次忍得双拳青筋握起。
于是婚礼仪式刚结束,阮璟挥开化妆师和造型师们,自己陪程意去了更衣室。
进了房间,阮璟猛然转身将程意扯进怀里,一脚踢上房门,低头便是热烈的吻。程意不防,踩到裙摆差点跌倒,被阮璟妥妥拦腰抱住。
掌中腰肢不盈一握,连日来的隐忍再不受控制。他轻易撬开她的贝齿,掠取她所有甘甜,大手覆在她的后脑不容她后退,恨不得将她拆解入腹。
“唔——”程意只觉得要窒息,口中被对方粗暴地占有,渐渐头脑昏沉。
耳边依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