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申晋言如此连轴转场几天之后,终于有一天腹部绞痛倒在了办公室,而后被秘书发现送去了医院。
福康医院。
豪华病房内。
“环保部门上门谈话,说要及时更新设备,我已经谈好了。琴岛那边的酒店,春节期间满房,临时人员已全部安排妥当。还有上次您谈好的那批机油,今天会全部发出。”
秘书文阳汇报完毕,问:“申总,请问还有什么指示?”
病床上,申晋言面色已经好转,闻言应了声:“嗯。”又奇怪地瞧对方一眼,“你吃错药了?”
秘书一瞬愕然,“我没吃药啊!”
“说话跟播报员一样。”
秘书这才松了口气,小心打量他一眼,说:“老板,因为你这些天看着心情不太好,所以我们都憋着气儿说话。”
“……是么?”
秘书点头如捣蒜,岂止是不太好,简直动辄要削人的恐怖。
敲门声传来,伴着一声护士人员甜甜的提示:“查房了!”
门被打开,进来几位医生和护士。
申晋言依旧看着窗外,医生上前看了看申晋言的脸色,按了按他的腹部,见他连半个眼色都吝予,也没再问。
倒是秘书急着上前,“医生,怎么样?”
“没大事了,打两天吊瓶就能出院。记住,最近一定要忌酒!辛辣刺激的东西都不能吃!”
“一定一定!谢谢医生!”
蓦地,申晋言转过头来,与另一位医生对视。
那是一位年轻的医生,或许并非医生。
自打对方进来,申晋言就通过窗面注意对方一直在观察自己。待对方走近后,更是传来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水气。他手下经营着化工厂,对香味极其敏感,而这家医院的医生护士身上是不允许身上有香水气的。
而这位医生装扮的人正是付廷安,福康医院的‘福’字便是取自谐音‘付’姓。
年底了,虽然付廷安医术半吊子,但并不影响他接班人的身份,依规矩还是要来这边学习交流考察一番。
巧的是,他听到了申晋言的名字。真是刚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他正打算找申晋言,这趟自然没理由没来。
却不知,还没等他看出个子午卯酉,却被对方看了个半穿。
对视不过一两秒,申晋言再次看向窗外。
窗外树木凋零,落叶随风打着旋,凄凉萧瑟。
那一年,他住在病房,也是这样冷的天。伸手摸了摸侧颈,似乎还摸得到一条细细的疤痕。
不一会,病房安静下来,申晋言自窗外回头,伸手拔去了手上的针管,“去,办理出院。”
秘书吓了一跳,“可……”
话未完却被申晋言一个眼神制止。
晚上,申晋言不断接到饭局的电话,却都以病推脱了。
正当秘书为申晋言难得的听劝而感到欣慰时,下一秒却听电话里传来清晰的电音声,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倒是申boss清楚说一句:“马上。”
“申总,医生说……”
申晋言拍拍他的肩,面上似乎略带欣慰,“买点解酒的送过来。”
“……”您老这是在爱惜自己的身体?
路旁,付廷安升上车窗,摘下墨镜,拨通了一个电话:“老何,在不在宁泽?”
***
包厢内,霓光闪耀,电音震耳欲聋,心跳随着节奏打鼓。
申晋言进入包厢,里侧玩闹的小弟便远远打了招呼,口哨声响起,两位穿着热辣的女人迎过来。
申晋言摆摆手让她们回去,自己则习惯地往角落沙发走去。
然而在看到桌面上散落的几张照片时,坐下的动作一顿。
因为照片里都是同一个人:程意。
申晋言伸手拿起照片,一张一张,似乎都是近照,有的在喝咖啡,有的在开车,还有婚礼上的照片。
随即意识到一个问题:谁放的?
然,就在申晋言出神的片刻,在包厢门微开的门缝中走过一道身影。
付廷安带上墨镜,抬步离开。
走出门外,付廷安坐上车,拨通一个电话:“重点查那半年,申晋言都出现在哪里,或者,他是不是也消失了。”
仅仅片刻失神的神情,足以让付廷安看出申晋言对程意的不同,那绝非是‘毫无关系’该有的反应,甚至可以说极为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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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
在阮家大宅吃过团圆饭后,阮家直系旁系几十口人陆陆续续散去,最后只余下阮璟几人。
阮父阮母在国外临时被绊住,还要几天才能回得来。
“大哥今年还是没回来?”阮璟看向身旁同行的大伯。
大伯阮丰俞一手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