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阮璟冷哼一声，“可以。你带给他句话。”
“是！”
“告诉他，这次，我记下了。”
网络再虚拟难寻，也是人为操纵，如果对方嫌自己活得太舒坦，他不介意陪对方玩玩。但在这之前，他不可能放任这种消息存在。
可这话……阿升突然怕对方会不会恼羞成怒。
大概知道阿升想什么，阮璟淡淡开口：“如果他认为自己能够永远没规矩下去，他大可以变本加厉。”
无独有偶，如阮璟所言，这类网站再张狂肯定也被其他人教训过。看来这次的要么是愣头青，要么就是上家价格太合适。
但，他们这次惹错了人。
此话一出，阿升立即明白大boss的言外之意：要对方撤，最好无偿撤，不然后果自负。
“明白！”阿升想，如果这次不是涉及到夫人，怕是boss不会这么生气，谁还不知阮大boss豪掷亿金为太太买生日礼物示爱的事！
凭栏而立，阮璟面色平静，眸光却幽邃如渊，喜恶皆被隐匿。
程意为了遗产设计嫁给他的事，他早已默认并接受，如今再次被翻到眼前，阮璟说不出是什么感受。结婚的事又到底是真是假？
可程意早就坦白先前有过一段感情，而且他更愿意相信程意私下所说‘从未喜欢过别人’的话，哪怕……她真的结过婚又怎么样？
阮璟想，他在意的并非程意是否嫁过人，而是程意还有没有在这些事上骗过他。
可凡事都是由各个角度的片段组成，无法挑拣某一细节来定性，在意了就是在意了。阮璟不是不明白。
他轻阖闭眸，坚毅面容冷如寒冰。
他也不是不明白阮太太的位置会遭人嫉妒设计。他本不该怀疑程意，也不该为了先前一次欺骗揪着不放。
但……
他又想起那天送到老宅的‘勿忘我’。
勿忘我，太暧昧。
阮璟一遍遍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大手握在木栏上缓缓收紧，指节突出泛白，皮肤下的青绿血管分外清晰。
*
彼时的宁泽市。
申晋言一直在书房内开视频会议，从九点忙到近十一点才结束。
刚结束会议，文阳打来电话。
“老大！”
“说。”申晋言捏了捏眉心，略显疲惫。
“您要不要看看这会儿网上比较火的新闻？”
“什么新闻。”
“好像是关于程小姐。”
申晋言一怔，“发过来。”
打开链接，申晋言刚看到一则标题，只不过图片未显示，再刷新时只见网页成了一片空白。
试了几次无果，申晋言将电话拨回去。
“发的什么东西？”
“啊？”文阳疑惑，自己点开链接，却发现一片空白，刷新几遍都是这样。不禁疑惑出声：“怎么刷不出来了？我再找找！”
申晋言难得耐心地等待。
很快，对方的声音再次传来：“几个网站的消息都打不开了，刚才还好好的。”
“被下了。”申晋言已然明白，淡淡问：“具体内容是什么？”他刚才只看到了标题。
文阳大致解释了一下，说：“底下评论已经开始指名道姓了，而且有心人还扒出了程小姐的酒店地址。这些网友行动太快，估计都是一帮人。”
闻言，申晋言已经猜到是白念所为。
“能这么快下架，看来是阮家发现了。”文阳说。
申晋言轻哼一声，“动作够快的。”
*
水疗馆内。
卢宜萱躺下了好一会，正值昏昏欲睡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是公司员工打来的。
于是起身到室外接电话，然后审了几份电子合同，手写签了字给对方发过去，这才算完事。
她随意滑出消息栏，是十分钟推送的几条消息，本来只打算瞥一眼标题，却在看到熟悉的字眼时顿住了目光。
此时是十点四十五分，正值风头大盛的消息被陆续下架的时候。
说真的，倘若卢宜萱没接这个电话或是再晚十分钟接电话，八成就看不见这消息了。
于是，看完新闻的瞬间，卢宜萱几乎要跳起来。
对方竟然知道程意设计嫁给阮璟？可为什么要捏造程意结过婚？难道是故意误导引人注意？
卢宜萱觉得不是没这个可能，而且上面明确指向程意，甚至特意用了与她有几分相像的白念的照片，底下评论更是已经指名道姓。
然而，就在卢宜萱再次点开其他消息查看时，却发现一片空白。
一瞬疑惑，她又点开几个相似标题的链接，打开后却见一溜烟儿的‘404’空白页。
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