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有所不知,我飞升就在上次……”
玄道长若有所思,道:“灵道友真乃奇人也。”
“玄道友过奖了。”纳容灵知道,他在给她找台阶。
纳容灵总也是性情有些低沉,若这真是基础法术,她也怀疑自己怎会全无印象?
也罢,她身为游魂三百年,常常是□□着三魂七魄被风沙吹打,许是因此,忘却了很多东西吧。
后来,再次修炼时,玄道长便施了藏迹之术,同时还教了纳容灵藏迹之术。
一天傍晚,二人在桌子上喝粥,玄道长突然问道:“我上次问道友的事,你还没答呢。”
纳容灵被问的莫名其妙,摸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什么。
玄道长见状,又道:“同居之事。”
纳容灵又被粥呛到了,这才想起三天前自己曾被水呛到了。
纳容灵想了想道:“一起住有什么问题吗?”
玄道长道:“你不怕我对你心怀不轨?”
纳容灵笑道:“这有什么好怕的?若是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有不妥,但我们都是正儿八经的神仙了,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纳容灵见玄道长听得认真,问道:“玄道友仙龄几何?”
玄道长道:“有三百多岁了。”
纳容灵道:“那不就行了,三百多年,该经历的也都经历了。”
玄道长的表情顿时由严肃变得微妙了。
纳容灵见他表情奇特,连忙解释道:“若真是起了那心思,人间和天舫总有大把姑娘,面容身材超出我的也有不少,玄道友总能看上几个。”
玄道长道:“我这些年可没有看上什么别的姑娘。”
纳容灵道:“那就看道长想不想了。”
玄道长道:“确实,我现今都还不想。”
纳容灵道:“那不就行了。”
玄道长又道:“若此间屋子的主人不是我,是别的神仙,灵道长可愿意?”
纳容灵想了会道:“这事得看投不投缘了,至少我还没碰到除了道友外第二个投缘之人。”
玄道长笑道:“灵道友答得好生巧妙。”
纳容灵总觉得这么多天相处下来,还是道友道长地叫着,有些生分,便问道:“我与玄道长相处有段日子了,也至少能算得上是朋友,是朋友总该知道叫什么吧?”
玄道长道:“确实该知道了,鄙人姓上官,名玄青。你可唤我玄青或者玄郎。”
纳容灵觉得玄郎过于亲切了,还是玄青合适些,便道:“原来是玄青兄,鄙人姓锦,单名一个灵字。”
纳容灵还没想好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这些日子一直对这些有所隐瞒,只报了这一世锦实诚给她取的名字。
上官玄青道:“好姓啊,我一直喜欢‘锦’这个姓。”
纳容灵道:“我也是。”
纳容灵觉得很是巧合,这一世她能和锦玄一个姓。
同上官玄青一起生活已经半月有余了,每日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而且她发觉,这半个月里,她竟是日日好眠,睡得总是很安心,这还当真是奇了,莫不是这屋里有什么安眠的东西?
他们总是早晨一起赏着日出吃早饭,饭后一起去林中,伴着莺歌燕舞修炼。
中午时分,时而捕鱼时而猎兔,围着火堆吃着烧烤。
晚饭后,二人搬两个凳子坐在门口,望向西边的天空。
六月的天空是一种干净的湛蓝,而到了傍晚,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愈发地像清新的少女羞红了脸。
等到夜幕降临,二人将小板凳搬了回来,进了屋,倒头就睡,修炼总是让人身心俱疲。
这些天努力修炼法力,已经大有长进,日日如此,难免有些厌了疲了。
而每天早上起床,纳容灵第一件事便是开窗,每每开窗见到屋后那荒弃的小院,就有种冲动:想种点东西。
上一世贵为公主,她本该对务农一无所知的,但因为建立锦城后遭遇干旱,她用雨花石祈雨之后一直有观察农业情况,所以对种菜略知一二。
六月的最后几天,连绵不断的下雨,天气也较为闷热。二人只得在家中避暑。
结果七月的第一日天气放晴,地面也渐渐干了。
纳容灵这几日频频提到后院的事,虽只是一二句,可听者却有心。
七月的第二日早上,上官玄青道:“今日我们上街如何?”
纳容灵来这半月有余了,确实没去过街上,这期间上官玄青也不过去了两次,提到上街,她不免觉得新鲜。
纳容灵道:“好啊,不过去干什么?”
上官玄青道:“自然是买些农具和种子树苗之类的。”
纳容灵顿时眼前一亮,二人一拍即合,吃过早饭便赶路了。
难怪猎户一家搬走后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