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生气,但是阿佩普却还是亲昵的用脑袋蹭了蹭萨拉查雕像的脸颊。
它是萨拉查与其他三巨头开始创建霍格沃茨时培养的另一条蛇怪,也可以说现在在霍格沃茨的海尔波见证了萨拉查的崛起,而它阿佩普见证了萨拉查的迷茫与旅途,直至作为主人的萨拉查陨落。
萨拉查并没有设下要求阿佩普必须保护后人的约束,但是阿佩普不想离开斯莱特林的后人,因为后人们的身上都有萨拉查相同血脉。
这样相同的血脉总是能让阿佩普回想到那个强大冷静的主人,那个破壳后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
但是近千年的婚姻与子嗣,逐渐削弱了萨拉查的味道,直到阿芙洛狄忒的出生,那时它在地下恍惚的感受到了萨拉查的力量,它喜不自胜的顺着暗道赶去。
它见证了阿芙洛狄忒的出生
在看见她的那一刻,阿佩普就知道
她一定就是下一个诅咒的受害者
躺在床上已过百余岁的萨拉查虽然垂垂老矣却不失气度,他的生命已到达尽头,但是他还是会用手抚摸阿佩普的脑袋,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阿佩普听到了他最后的遗言。
“塞西莉娅,你终究会输,充满野心的斯莱特林永远实力至上。”
然后,阿佩普就盘踞在这幽深的地下,守着自己主人的雕像与画像,它会守着萨拉查的血脉等待着与塞西莉亚那个女人的赌约,它相信萨拉查的话。
就如同过往的战斗中萨拉查总说
“我们会战无不胜再无敌手”一般
阿芙洛狄忒,一定会赢塞西莉亚的,就如同萨拉查在水晶湖亲手杀掉塞西莉亚一样。
阿佩普这样想着,它最后还是挂在了萨拉查的‘身上’睡着了。
阿芙洛狄忒没有回到魔药房也没有去卧室,而是顺着圆环楼梯一步步向上走去,在向上走去时,她的大脑却在飞快思考,其实她一开始并不姓斯莱特林,而是沙菲克。
沙菲克是她母亲婚前的姓氏,出自英国魔法界的神圣二十八族,当然,再好听的名号也只不过勉强在没落的沙菲克家族厚厚的积灰上吹去了一层薄灰罢了。
直到她的出生,父母才决定给她冠以沙菲克的姓氏,阿芙洛狄忒长大后没有问什么,因为穿越者的身份让她知道,明目张胆的姓斯莱特林不是什么好事。
同样也是因为阿芙洛狄忒猜到了父母的念头,他们想让她去霍格沃茨上学,所以为了保护她,他们不得不选择给她冠上沙菲克的姓氏以避免各方势力的注视。
也正因如此,阿芙洛狄忒的七年学生生涯中没有遇到什么很大的波澜,同样的,也因为她比救世主哈利波特大了整整10岁,她完美的避开了与救世主一同学习的机会。
感谢梅林
她今年可是听说了霍格沃茨上演的闯关节目,想到了沉睡在密室的海尔波,阿芙洛狄忒心中也难免替霍格沃茨师生们点蜡。
站在钟楼上,阿芙洛狄忒俯视着眼前的丛林与大海,这是她从小的习惯,喜欢躲在高处看风景,她从刚穿越时的不安到现在的从容花了16年。
思绪不经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她想起了父母的音容笑貌…随着时间逐渐增加,他们的轮廓却也渐渐模糊,有些时候她很讨厌这样的自己,连自己最亲近的父母都能忘却。
但人好像就是这样的,离开的人不管再重要,再怎么努力拼命的记住那些记忆却也只能渐渐模糊,只能在一场场裹着糖衣的梦境里去寻找、回忆,惊醒后也只能感受到无能为力与糖衣褪去后的苦涩。
但总归是好的,他们携手走过了这个世界的很多角落,就好比阿芙洛狄忒离开魔法界后的旅行。
几乎每个地方都有一处房产,每一处房产都有着父母与先人留下的记录,每一代斯莱特林都或多或少的离开过英国魔法界这片狭小贫瘠的土地,他们用自己的方式丈量着外界的一切。
阿芙洛狄忒在一次次的旅居中逐渐有了一个猜测,她想也许来到这个世界并不是很糟,曾经的世界里,她爹不疼娘不爱罹患重病,也没有太多念想。
从出生到现在,父母、祖辈、阿佩普一众小蛇都给予了她极高的陪伴与爱护,在没有去霍格沃茨的时间里,她的父母会时常教导她各种与魔法有关的事物,他们总是会变着法的带着阿芙洛狄忒探索斯莱特林城堡。
虽然很格兰芬多,但是她知道,这是父母常年在外旅游的天性,他们的骨子里还是那个冷静理智的斯莱特林。
她微笑着摸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戒指的底座为黄金,上面镶嵌着一枚大拇指甲盖大的绿色宝石,戒指的底座上刻着奇怪的符号。
当然,她的微笑没有持续太久。
前方的丛林爆出惊天巨响,一颗巨大的蛇头在茂密的丛林中探出,它‘傲视群雄’的昂首,但当那双黄澄澄的竖瞳看到站在高处的身影,它马上心虚的低下头颅试图用矮小的树当作保护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