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姐姐可是在思索席间觅如何作诗?”已经鸣了下课铃,赵依泠起身收拾东西,见景宜还握着笔发呆,凑近道。
景宜回过神来:“啊,的确,不过梁先生也没有详细说过席间觅的细节和要求,着实让我有些苦恼。我们所作是否有要求?又在何处展示呢?”
赵依泠将笔墨纸砚一边收好,一边解释道:“当今圣上希望各位学子最好能文武双双发展,兴锦便响应着举行了春猎锻炼体魄勇气,自然也要再办个相匹配的文活。席间觅举办的两整周,兴锦所有学子都可以作任意诗、词、曲,主题不限,匿名上交给刘伯,每日放学后刘伯便会将今日收集之作张贴在那回廊两旁,学生空闲时可围观欣赏,最终由先生们评出最优秀的作品。”
“原来如此。”景宜点头,“泠姐儿可是每年都去投诗?”
赵依泠不好意思地一笑,用手绢一拂:“宜姐姐说笑话!我自来兴锦上学起投诗的次数一个手掌便数得过来。也就是当时年少无聊,闲得好玩写了几次。看到篇篇佳作,各位同窗皆是文采斐然,我也就不去下自己面子了。”
“泠姐儿可是谦虚了。”景宜听罢收笔,“那往年都是谁夺得桂冠呢?”
“去年是方家老二,但今年随父迁至秦地了。前年……对了,前年桂冠名唤闻昱禾,宜姐姐可听说过他?”
景宜在脑海里努力搜索着这个名字,摇了摇头。
“这闻昱禾可是当时的一位大红人。”赵依泠见景宜理好了东西,两人并排往外走,“他是从六品齐鲁闻家的嫡长子。闻大娘子胡氏过去是那块十里八乡闻名的美人,那闻昱禾自然也生得清秀俊美。”
“父母辈的事你竟也知晓?”
“那宜姐姐可是小看我打听八卦的本领了。”赵依泠捂嘴笑,“这闻家又是书香门第,闻昱禾便染了满身书生气,举止也儒雅随和。前年闻家迁到京城暂居,闻昱禾在学堂可是俘获了不少姐妹们的芳心。”
赵依泠凑近道:“就是因为这点,我才觉得他的桂冠名不副实。”
“怎么说?”
“这闻昱禾说得上是那时韩老先生最喜欢的弟子了。你也知道这韩渭最是好面子,当时见人就夸自己的弟子多么受人欢喜。在闻昱禾写出一篇像样点的作品之后,又因为奠定了人气基础,便一举拿下了席间觅的最佳作品。”
“这闻昱禾魅力真有这么大?”
“是也。”赵依泠略微撇了撇嘴,“也不知道大家都喜欢他什么。我虽然只和他说过几句话,却只感觉这人不过是听话,却是懦弱呆板。”
景宜抿了抿嘴。她也不是说不相信赵依泠,只不过这位小姐有时看法比较极端,容易让人在还没见到对方时就产生刻板印象。还是见了真人再说吧。不过,说到真人……
“那这闻昱禾为何没能两年连续独占榜首呢?”
“哎,这就是我要和你提他的原因!”两人都走到大门口了,赵依泠才突然发觉自己扯远了。
景宜帮着赵依泠四周转看了一圈,没有找到赵家的马车:“正好,我们顺路,上我们家车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