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百草堂的赵大夫就到了,林秀跟在大夫身后,拿着药箱
把脉后
“你娘这是早年留下的病根了,季节更换的时候受凉就容易染上风寒,这就是已经染上风寒了”
“我开个药方,一会儿你和我到百草堂取药回来,每日煎熬两个小时给你母亲服下,若有好转便继续抓这个药方,连续喝一个月,若没好转你再去请我”
“好,赵大夫请移步屋外”
林秀娘看着两人往门外走
院门外
“赵大夫,我娘这个病得花多少银子?”
找医生捋了捋胡须:
“嗯,我给你先开七日的药先让你娘服下,服药第三天时你去请我来给你娘扎针”
“药钱一副是十文,七日的药钱是70文,诊费是三十文”
林秀紧紧攥着手里的铜板,面露难色
赵医生似乎看出了林秀的难处
“你和你娘相依为命,也实属可怜,诊费我我就不收了,你把药钱付了就行”
林秀手里就三十三个铜板,就算不收诊费,也不够付七天的药钱
“赵大夫,那个……我能不能先抓三日的药,三日之后等你再来的时候我再抓剩下四日的药,可以吗?”
林秀稚嫩的脸上,因为紧张,一直咬着嘴唇
“行,你随我去抓药吧”
取了药回来,林秀便开始生火给母亲熬药
林秀看着看着烈火上的药罐发呆
一只老鼠从面前跑过也没有让林秀回过神来
林秀又想起了白天刘婶说的话
火光照得林秀的脸通红
她决定应允下这个差事
早上,林秀生了火,熬好药便出门
到了县丞府,林秀被请进去
县丞三十多岁模样穿着长衫,在园中浇花,看着颇有文人墨客的气息
看到林秀来
“林姑娘来找我是答应了我所求之事吗”
“我想……是,但是我想知道雇银多少?”
“屋里请”
县丞说完便台步往屋里走,坐在主位椅上,林秀紧随其后,有些拘谨,手搓着麻布衣服,有点生疼,但她却丝毫没感觉到
“你坐”
县丞指着他前面的小椅子对林秀说
林秀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不用了不用了,我站着听就行”
县丞站起来把她按到椅子上
“这不是县衙,不用拘谨”
林秀吞吞吐吐开口说“这个……差事有……多少佣金?”
八百文,可以先付200文做定金
林秀心想“150文够母亲剩下四天的药钱了,还能付赵大夫药钱”虽然赵大夫不手诊费,但是林秀不想欠别人的
林秀觉得这是一笔巨款,心想着答应下来吧
突然县丞的手覆上了林秀搭在桌子上的手
“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出更高的价”
他笑眯眯地着看林秀,一改往日儒雅君子的作风,此时县丞是林秀没见过的模样,让林秀有些恶心
林秀急得立即抽回手,站起来,满脸通红
“县丞这是干嘛,我是来绣喜服的!”
林秀声音虽低,但是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句话
她不想做喜服了,但是母亲的病怎么办?
林秀在原地愣神
县丞还是笑眯眯的
“你可以不着急回复,等你想明白了再来”
林秀当即转身就走,没有再说话
还没走到家门口,听到母亲的咳嗽声,眼泪从林秀眼眶蹦出
她擦完泪水,整顿好了表情才进门
“咳……喜服的事情谈得咳……怎么样了?”
林秀停顿了一下
“嗯……还行”
“你得好咳……好给人做,别咳……让人挑?了毛病”
林绣娘声音有些嘶哑
“嗯,我知道了娘”
林秀不想让母亲知道这件事,怕她担心
明天就是元宵节了,林秀打算出去卖自己做的荷包和手帕,看看能不能卖些钱,要是能赚到钱就不用去求县丞做喜服受委屈了
林秀心里这样想着,便起身去找布料,打算多做一些,明天好多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