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逗留,这里不是她的地方,还是回浣衣苑去寻马桃,躲过这一阵子要紧。
马桃见她前来十分开心,拉着她前前后后的问,制衣苑如何,环境怎么样,伙食怎么样。她一一的答了,马桃脸上显出向往之色来,嘱咐她好好在那里呆着,总有一天,她会过去看看。
潇楚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向她开口,马桃见她神色不对,避过周围的人,拉她到一个僻静处,轻声问道:“怎么了?”
潇楚开口:“以后我就来这里和你一起啦。”
马桃怔了一下,出去浣衣院的很少有又进来的,犹豫了下还是问道:“可是犯了什么错?”
潇楚低头看地上,浣衣苑常用水,地上结了薄薄的一层冰。
她把所有事情都说给马桃,五公主么,离马桃太远啦,那是高高在上的主子。马桃是见惯了事的,并不觉得这主子就高人一等,不做坏事了,她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受其他人欺负了,还能张口骂骂解解气,这人可不成。马桃略带同情的看着她,安慰她道:“不用太难过啦,世事无常么,有句话说得好,上天要给你好事,总要让你吃吃瘪。我相信你,你受的苦总不会白受。”
潇楚最喜欢马桃的一点,就是在她这里总能找到希望。
姐妹俩又说了会子话,潇楚心头还挂着事,担心去浣衣苑女吏那里晚了,到时候五公主气性不消,又要来找她的麻烦。匆匆的把手中的小包袱交给马桃,道:“这是我给你准备的,里面是一些刺绣的样子,你拿好,闲暇里学学,不过我已经从制衣苑出来啦,怕是教不了你了。”
马桃见她难过,学鬼脸逗她:“干嘛呢,这点小事就把我们尹大小姐打垮了么?”
她无奈的笑,马桃知道她要去女吏那,决定跟她一起,她也不推脱,经历了这一切,心性磨了个七八分,实在是不怎么想去见人。
拿着手牌到了女吏那,女吏脸色如冰霜似的,又拿一双眼睛狠狠剜了她几眼。
当晚她躲在床上,大年三十,宫里很是热闹,远处慈宁宫宫殿的方向,炮竹响了半夜。
第二天起来日子又回归到了以前的生活,这里不比制衣苑,过年节了也不歇着,一院子里的人心情都不大好,也不说话,只能听得棒槌敲衣服的声音。
她心里难过,不过好在有马桃,心情起起落落的,总有个高兴的时候。
第三日是个大晴天,也是正月初二。
女吏是不比她们的,年节的时候好生生的歇了一段时间,回来就跟一些相熟的人嚼舌头,五公主的亲事订啦,是新科状元,定亲的当晚太后高兴,还说要赏驸马一个闲职,前朝驸马是不许插手朝政的,今日太后之举,足见对驸马的重视。
还说驸马儒雅和善,果然是读够了圣贤书的。
儒雅么,倒有一点点,只是隐不住心底的狼子野心。
马桃听说后,看着潇楚的眼神就更悲情了。
仿佛她就是那天底下最惨的人。
正月初五,春节的热闹慢慢的散了,一切又回归了原样。
潇楚跟马桃正在洗衣,女吏过来叫她们,也不说是什么事,只让跟着到制衣苑去。
潇楚心中波澜不起,起身就跟着去。马桃好奇,也与女吏有些交情,缠了女吏许久,方问出了点事情来。
女吏对潇楚已经没有耐心了,呵斥她:“你怎么总不消停?因为你的事,五公主来了好几次,只差没有把春衣局掀了,你一个小小的宫女,惹她做什么?”
女吏有些话没有说出来,五公主是公认的最不好伺候的人,太后嫡亲的小女儿,宠的跟什么似的,招惹了她,几乎就等于把天给捅破了。
潇楚低头不说话,马桃替她说了几句好话,女吏听了神色缓和了点,“也只怪你命不好。”
过了会又道:“你小心些吧,今日之事恐怕没那么容易了结。”又看看马桃,脸上落了不忍:“只可惜了马桃,恐怕要被你连累了。”
潇楚的手紧抓着衣角,抓了抓又松开,松开了又抓住,过了一会不走了,停在一汪池水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马桃向前拉她:“走吧!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豁出命去,这些达官贵人,欺负人上瘾,根本不把别人的命当命!”
潇楚仰头瞧她:“我对不住你,不知道会怎样。”
“无妨!走!”
马桃说了过激的话,女吏听了也不制止,马桃是什么样的人呢?在浣衣苑这种看不到阳光的地方,她简直就是那太阳。
五公主坐在暖榻上,一张脸明艳的让人无法直视。
春衣有些拘谨的站在一旁侍候,再后一点站着的是文绣院的掌事姑姑,她静静的立在那里,一张脸看不出喜怒。
而春桃就站在五公主身后,一脸的恭顺。
春桃半路上拦了皇帝的驾,这事情是瞒不住的。事情恶劣,春衣局原本做了裁断,让她去奚官局那里受刑,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