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废话。
下一秒,陈宜兰才道出了心里话:“小夏啊,要是之后拾月有不懂的题目来问你,会不会太打扰你?”
李拾月想逃离的情绪,短暂地停顿下来。这一刻,她大概出奇的和陈宜兰有着一样的期待。
李拾月没敢抬眼看向夏挚,怕眼神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她仍然没有多么热爱学习,只是她想,总好过她待在家,身后是陈宜兰无尽的唠叨。
大约过了几秒钟,夏挚回答道:“不影响。”
李拾月以为他是只是出于礼貌,或是搪塞陈宜兰的话而已,他又接上一句:“不会的题目,可以来找我。”
后来李拾月回想起来,她那天好像是飘着回家的,像踩在云层上,有一种不真实感。
她和陈宜兰一块儿回家后,关上门陈宜兰还念叨了半晌的“小夏”。
李拾月快速洗漱完,向陈宜兰要来了手机十分钟的使用权,躲进房间里打开百度,把比尔?布莱森《人体简史》里的那段话抄写在了本子上。
把手机还回陈宜兰那儿,李拾月钻进空调房的被窝里,适宜的温度和柔软的被子,让她感觉到惬意,脑海里一遍遍重复着今晚夏挚和她说的话。
她好像在迷雾里犹豫了很久,每个人都在说参考前人的方向,一定是康庄大道。可是忽然有个人告诉她,不要参考,你走去哪,哪就是正确的路。
夜晚静谧,被窝隔绝了仅剩的细碎杂音。她的心脏一下一下重重地跳动着,她听得那么清晰。
那是属于十七岁鲜活的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