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边的围栏,担心不安全,直接蹲坐在地上,唤另一宫女去守着,皇上来了提醒她一声。
慕容乐躲在假山后,静静看着,祈求淑妃给力点。
晌午时分,透蓝天空的太阳犹似火球。
池里的青蛙来回跳跃好不惬意,乏了便躲在荷叶下遮天蔽日,圆溜溜的大眼歪着脑袋呱呱叫,不解地望着香汗淋漓的娘娘。
淑妃脸上的妆已热化,前方连个影子都没见,好不容易等来通传的宫女。
“娘娘,”宫女面色甚是为难,在淑妃催促下不得不开口:“皇上说,天儿热,让您下去凉快凉快。”
宫里人都知道,淑妃爱虚张声势,经常表演狼来了的话本,时间一久,皇帝心情好会惯着,心情不好,你爱作就作。
剿匪是大事,皇帝不会惯着她的小性子。
淑妃撇撇嘴不哭不闹,站起来捶捶酸麻的双腿,问:“盛儿呢?”
“二皇子在跟皇上商量前往岭南剿匪之事。”
“除非从我尸体踏过去,否则他别想踏出宫门一步,”淑妃一脸倔强,狠狠甩了宽大的衣袖:“回宫。”
慕容乐摩挲着下颔,不如让淑妃娘娘成全自己。
次日,皇宫大殿。
皇帝设宴,为二皇子明日出发岭南践行。
淑妃为二皇子母妃,正坐在皇帝右下侧,拿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小口,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儿子。
大臣们纷纷跟二皇子敬酒,恭维他早日剿匪凯旋归来。
二皇子哑巴吃黄连,从昨天接到皇命开始,脸上每一帧表情已不属于自己,皮笑肉不笑默默接受他们的“祝福”。
酒过三巡,慕容乐开始坐立不安,一会儿慕容烜就要揭开她的身份了。
皇帝一览众人,发现有一人由头到尾没跟二皇子碰过杯,独自坐在角落,一脸愁容。
“罗爱卿,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钦天监罗大人皱巴巴一张苦瓜脸,一口气叹了又叹,犹犹豫豫才站起来行礼:“皇上,微臣昨晚夜观天象,发现有一异象,臣担心此象会影响二皇子出行。”
皇帝眉头一拧,“是何异象?”
“回皇上,东面阴气过重,会挡住二皇子阳气,此乃凶兆。”
二皇子闻言神色骤变,胸口倏而堵着一股闷气,有点喘不过气来。
“大胆,”皇帝一掌拍案桌上,“胡言乱语,东边日出,何来阴气重?”
钦天监扑通下跪,“皇上,此阴气为女子所发,非天上之日,据微臣观察,这阴气近日尤盛,恐有血灾。”
东面只有两座后妃宫殿,淑妃的仁和宫与贤妃的仁乐宫。
淑妃娘娘大声呵斥:“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本宫会害了皇儿不成?”
“娘娘别误会,此阴气乃破瓜之年女子所有。”
慕容烜挑眉质疑:“罗大人,你是不是看错了?区区宫女阴气岂能压制皇族血脉。”
朝臣们点头,对他的话颇为认可。
“三皇子有所不知,阴气主人身份与二皇子相当。”
皇帝越听越玄乎,语气不悦:“磨磨蹭蹭,你倒是说阴气从哪儿来的?”
“仁乐宫。”
所有人目光投向慕容乐。
慕容烜故作惊讶:“不对吧,五弟为皇子,何来女子阴气?”
钦天监:“回禀三皇子,微臣也不知,天象显示阴气凝聚之地乃仁乐宫上方。”
原著里这两人一唱一和,一步步揭穿她的身份,慕容乐只觉一股恶寒意袭入脊背。
慕容乐不得已站出来,先向皇帝行礼,转头大方对钦天监说:“大人所言极是,我从小身体不好,皆因吸了太多阴气。”
“不知大人可有破解之法?”
钦天监暗暗与慕容烜对了一个眼神,答道:“自然是有的,只需在烈日下赤膊晒一个时辰,吸收天地间阳气可消除。”
赤膊暴晒她身份曝光无遗,若不晒二皇子剿匪会有血灾,这是逼她进退两难。
“行,”慕容乐爽快答应,“我去晒晒太阳去去阴气。”
众目睽睽,慕容乐褪去外衫,慢慢解开腰带,腰带即将落地。
慕容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神色得意。
呕!
正当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慕容乐身上时,一旁的二皇子脸色白得吓人,狂呕几声,噗呲喷出一口血水。
淑妃大惊失色,跌跌撞撞跑下来抱着二皇子,“皇儿,这是怎么了?”
皇帝也起身,边唤人叫太医。
门口侍卫闻声警觉,冲进来巡视周遭是否有可疑人员。
淑妃拉着皇帝的衣角哭求:“皇上,快救救盛儿,他吐血了。”
话刚落,二皇子胸口一紧,憋闷气息伴随肚里的酒菜翻滚一并吐出,瞬间整个人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