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音心虚的很,但是一想到自己还未付诸于形,大胆哭诉喊冤:“大人,冤枉啊!小女只是好奇这繁宫,想进来瞧上一眼便出去!”
避重就轻,朱音熟练。
朱音没看清领头男子的脸,他走在前面,赤金的发坠至腰间悬挂的那柄朱红色佩剑中。
这套流程朱音熟悉的很,深知此刻不狡辩几句今后恐难再有开口之时了,将死之人壮胆喋喋:“大人,小人到底犯了什么罪要将我这样捆住带走,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与此同时,一道哀钟响彻头顶。咚咚三声,底下的人齐刷刷戴上了白色抹额。
朱音紧张的咽了下口水:“你们这..”
这是做什么,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
宫门处老太监的声音及时响起:“皇上——驾崩——”
朱音腿上瞬间无力瘫倒在地,联想到周围人捆住自己的架势,惊惧万分:“大人,大人!不是我做的,小人被冤枉了!大人!”
领头的男子终于回头,赤金的眸与他赤金的发如出一辙,乜斜着凤眼轻哼:“冤枉?我都没说什么事儿,你便在这喊冤。你我心知肚明。”
平淡的语气,必死的暗示,朱音瘫软着被人拖走。
领头男子身后的老者道:“赤刃大人,有劳。”
名唤赤刃的便是刚刚那个赤金发男子,挑眉玩味:“多亏楚部倾力相助,否则这贼人还在宫里逍遥。”
楚丘绾手作揖:“原本以为是弱民所为,没想到还是个人,这才不得不麻烦赤刃大人。”
赤刃摆手,不愿客套,抬腿直走。
赤刃独自一人走到了判官府上,接过乌镜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人呢?看出来了吗?什么殊能?”
乌镜摇头:“看上去比弱民还弱民。”
赤刃诧异,眉飞色舞:“还有这种?不过那释帝临终可不是这样讲的。有点意思。”
乌镜见赤刃的样子,便自觉将他带到了关押朱音的那间牢房。
朱音被特殊的绳子捆住了手脚,一个人缩在角落里。
见赤刃来了,朱音抖的厉害,唇色惨白渗人:“大人,冤枉。”
乌镜给赤刃搬了张椅子过来。赤刃气定神闲坐上去,翘腿打量朱音:“冤枉?你说说看。”
真给朱音机会,她反倒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我说...我是今天下午刚来的,我真的就是好奇想看看,我没来过这里。我真的跟圣上的死没有关系的...”
赤刃好整以暇,重点偏移:“圣上?你们那边都这么叫释帝的吗?”
朱音深感越说越错,索性闭嘴磕头。她嘴巴笨,但她实干。
赤刃头疼:“磕什么头,问你话你便答,什么臭毛病?”
朱音发现这儿的人似乎都不太喜欢磕头,跟她原来那个世界真是不一样。她颤颤巍巍的抬起头,问:“你刚刚问什么?”
乌镜面无悲喜提醒她:“问你,你们那儿的都叫释帝圣上的吗?”
朱音不知道该怎么说,咬咬牙道:“是。”
没说谎,但胜似说谎。
赤刃点头,接着问:“那你是那儿的?”
朱音迟疑着回:“西边的...”
乌镜一脚踹上去:“我们这儿西城里只有男子,你是吗?”
朱音欲哭无泪:“大人,大人饶命。我真是从西边来的,但不是那劳什子西城,我那儿叫零遗山。”
乌镜对赤刃点点头:“对上了,那纸上的确写着零遗。”
赤刃“哦”了声,抬起朱音的下巴又问:“你叫什么?”
朱音被赤刃按住的下巴艰难翕动:“我叫...朱音。”
赤刃一把甩开她:“那的确没什么冤枉你的。零遗诛音,额间花钿唇边面靥。错不了,准备准备吧。”
说完,赤刃抽出了他腰间的那把佩剑。
剑身离鞘,剑气逼人。
准备什么,不言而喻。
朱音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却听到一道清冷的男音道:“赤刃。”
朱音寻声睁眼,见一玄色身影。
来人有板有眼,从头到脚分寸不乱。黑发便是彻底的乌,笔直的垂落腰间;抹额也是绝对的白,水平系在额前。白衫黑袍,没有一丝多余的坠饰,平平坦坦穿戴工整。
赤刃面色不善见来人,质问:“青刃大人,哪阵风给您刮来了?”
青刃不苟言笑,看了眼剑下的诛音:“不是她,放了吧。”
赤刃大怒,直接把对准朱音的赤玄剑指到了青刃的鼻尖:“青刃,你别给脸不要脸。这桩案是死物女交给我的,证据也足,你凭什么在这里一句不是她我就得将人放了?”
朱音被赤刃的动作吓了一跳,反倒是当事人青刃面不改色的把那赤玄剑的剑刃挪开:“有新的证物了,死物女那边我也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