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遥稍微在角落偷看了一下,确认他们都有吃下去后,这才放心离开。
看吧,果然把灭绝师太搬出来会比搬明教身分出来还好用呢,毕竟峨嵋是「名门正派」嘛!六大派变得好好劝。想想前世阿,说出自己是明教光明右使,那「妖人」称呼便会变成「魔教妖人」,压根没帮助阿,还得再拿教主已经颁布教令与六大派言和,江湖必须共抗朝廷之类的话来劝他们。不管怎样都没有比灭绝师太为众人用心良苦搬出来好用。
崆峒派解决了,下一个,昆仑派。
当范遥开门听到第三声「妖人」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了一下,稍微挑眉内心想道,你们骂人的词汇这么少吗?
范遥视线扫过众人,最后停在何太冲身上,「铁琴先生,不知你手上的伤势恢复如何?」
何太冲冷哼:「不需你们这些妖人猫哭耗子假好心。」
「那我带了能解你们身上毒的解药来,你也不吃了?」
「什么?」
「我受人所托背叛了郡主给你们偷了解药来,只是你们一个个都不信我,让我很伤心呢。」
何太冲之妻班淑娴说道:「我看又是那妖女的伎俩吧?这样说想让我们放下戒心吗?」
「我要是想让你们放下戒心,就会特别易容再过来了。顶着这张脸,怕是全万安寺都知道我是谁。」范遥拿出解药,言简意赅,「这是解药,信不信?吃不吃?」
「你要不说说你是受谁之托吧?」
第三次,范遥讲得更是理所当然了,「我心爱的老情人灭绝师太啊!想当年咱们云雨的那晚,姑娘可好生浪──」
范遥突然噤声,眨了下眼,笑道:「你们什么都没听到。」
昆仑派的众人怎可能没听到,又不是都聋了,直接傻愣。
愣了更好,好办事。
范遥拿出药包,打开,正准备要直接喂,何太冲率先回神,盯着范遥手中的粉末。
「这真是解药?」
「当然是,我可不想让灭绝师太觉得我言而无信阿,她答应我出去后陪我喝上几杯的。你们行行好,配合我一下。要不我先吃一口如何?」
看了看范遥毁容的脸,班淑娴顿时觉得灭绝师太牺牲好大,内心佩服,向何太冲使了个眼色,要他赶紧接过解药,发送下去。
范遥怀疑班淑娴在心里做了很失礼的评价,但想想也不重要,便随便她去臆测了。反正吃亏的都不是我。
昆仑派搞定了,范遥便往华山派走去。
一开门会听到一声「妖人」已经成为惯例了,范遥抱怨了一句:「我说你们换一个词骂人吧,我都听腻了。」
因为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华山派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想着怎么这人跟平常来的时候态度大庭相异。
范遥直接把解药拿出来。
「来,这是你们身上剧毒的解药。」他抬手做了个手势制止他们发问,「不用开口了,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实在是听了太多遍了。你们先听我讲完,有问题再说。」
范遥不等他们反应,自顾自的说道:「首先,我受人之托去偷解药给你们六大派,为的是要救你们出去。至于受谁之托,是峨嵋派的灭绝师太。她们峨嵋里那个姓周的小弟子,是我与灭绝师太的私生女,这都是快二十年前的往事了,不必多提。然后武当、崆峒、昆仑都已经吃了解药了,你们也尽快服下,运气解毒,等大伙内力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再一起杀出重围。」
那个会用反两仪刀法的矮老者说道:「我才不信你的话,这定又是那妖女的计谋!」
喔喔,郡主妳可真让人看得起,四个门派,有三个怀疑是妳的计谋,我要先为我的教育有方而高兴一下吗?
心里想着毫不相关的话,范遥道:「你不信我是人之常情。但要不想想灭绝师太的信用?我与她在年少时期交情匪浅,两人之间有一私生女,我想救她们,顺道救你们讨一下她欢心,不为过吧?」
另一个会用反两仪刀法的高老者说道:「那你又为何会在当朝廷爪牙?」
「那年与师太大吵一架后心灰意冷,想自裁没成被王爷救去了,便顺势留下来报恩。毕竟是救命恩人嘛,江湖上求一个义字,我为了报答王爷而给他当了爪牙,另外再求一个情字,那日愧疚我始终想请师太原谅阿。」
这次范遥可能是觉得前面那几套用腻了,他换了一个说法,讲的暨深情又苦情,用心良苦却又无奈万分,足以让闻者垂泪。
这人有情有义,他投靠朝廷也是万不得已阿,他既然都赌上性命也要来救他们以讨灭绝师太欢心,此等决然,令人钦佩。
于是华山派的人信了,几个人没再怀疑范遥的说词,解药分一分吃下去了。
范遥很有礼的跟华山派的众人道谢,转身离开。
转身后范遥眨眨眼,一脸坏笑。我说你们这些名门正派,还真好骗阿。
华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