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变得平静了,男人这才松开了手,默不作声的解开了她的衣衫,甚至他自己的衣服都不脱去,就准备欺身而上。
骇巴安虽是自己引诱的威准,但此刻门口大开,甚至就在晃眼之间她都瞧见了方才逡巡的威准的母亲。
此刻更是一副发泄情绪,并且让她理所当然承受的模样。
方才安逸舒适的睡梦就这么被惊醒,骇巴安看着他愤怒伤心的模样,不可能不联想到这两日在古勒城休息的衮代。
一瞬间,一股浓烈的屈辱感将她裹挟住。
感受越来越清晰,甚至是有些痛了。
骇巴安死死的抱着男人的背脊,那修剪的干净的指甲在他特意穿着的湛蓝色的外袍上留下清晰的划痕。
接着,男人猛地嘶吼一声,一股热流之后,男人毫不留情的将她仍开,倚靠在床榻上缓了缓,衣服都不穿好,就这么又像来时一样,匆匆的离开。
屋子里的光亮倔强的驱散着不断袭来的黑暗。
骇巴安撑着酸疼的身子,踩着软鞋将大开的门缓缓地关上,接着面无表情的用以前从未用过的柔软的丝帕沾着炉子上温着的水擦拭着斑驳的身子。
直到感受到了干净,她这才缓缓地舒了口气。
目光所及,都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
可不知为何,在这一刻,她却是有种深思不清的恶心和恍惚感。
就像是不该自己得来的东西,却被强行的抢来了一般,这种惊惧感,使得她觉得自己的小腹都有些疼了起来。
“不......不.....”
她连忙的扑到了床上,用被褥将自己紧紧的包裹住。
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她抛弃了所有得来的。
不能让人轻而易举的就夺走,一定不能!
骇巴安就这么紧紧的抱住自己,直到身子都暖和了,肚子似乎也不疼了,她才缓缓地抱着肚子又这么睡了过去。
。。。。。。。。
衮代自己不在意自己今日在莽思寨,还是在古勒城,但旁的人却对她关心不已。
纳林布禄听说了衮代这几日都在古勒城,倒是坐不住了。
当即就带着部下来了古勒城。
衮代正在给自己的侄媳妇说着日后需要注意的事情,听见了阿台的话,蹙了蹙眉,伸手将手边的奶茶喝了,这才说道:“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话里话外,明显是不想去见那纳林布禄。
此刻,威准也到了门口,分明也是听到了消息,急匆匆的赶来。
“衮代,你别怕,哪个畜生定然是不能见你一面的!”
“威准,你这个怂蛋,就少在老子面前逞威风!”
纳林布禄竟是走到了门口。
衮代起身,望向了门口,神色间尽是疏离。
纳林布禄比她大十余岁,那张带着女真特有高挺鼻梁的面容,土黄色的肤色,不加掩饰的眼神,和令人厌恶的神情。
富察衮代几乎是恶心的话都不想说,转身就想要离开。
“哎!衮代格格,且慢,我虽见过你多次了,也听闻了你许多的传闻,但你却是第一次见到我。”
“这倒是对你显得格外的不公平。”
“滚开!”
阿台是个暴脾气,他先前本想去回拒了他,没曾想他竟敢就这么直接的走了上来。
他走上前一把推开纳林布禄,挡在他和姑姑的中间,神色里带着厉色。
“纳林布禄,你是不是想死?!”
纳林布禄素来狂妄,就是当初的阿古巴颜他都不怎么放在眼里,何况是他的儿子?
“就凭你?”
纳林布禄冷笑一声,上下的扫视了一番阿台,神色里带着几分狂妄和不屑。
阿台却不多说,直接扬起手,门外传出整齐的弯刀声。
男人这才缓缓的往后退了一步,但眼神里尽是挑衅和不耐。
“富察衮代,你且记住,我叫纳林布禄,你日后的夫婿,孩子的父亲!”
说着,他便转身往门外走去。
直到纳林布禄离开,阿台才很是自责的对着衮代说道:“姑姑,都是侄儿不好,竟是令他这般无礼的走到了您面前,但请姑姑放心,今后我一定不会让他再骚扰您的。”
衮代如何不知现如今富察氏面对其余强族时的慎重?
若是轻易的开战或者是挑衅,对于富察家族来说绝对是重创,或者说是致命的一击。
也不是不能恢复,只是需要时间的积累。
她自如的笑了笑,对着侄儿笑着说道:“你且放心,姑姑身边也有保护的人,不怕。”
威准此刻也走上前来,那张俊朗的面容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说道:“阿台,还有我呢,衮代,别怕,我会好好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