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约之诺(1 / 3)

这问话的语气太过于正常,以致贾轻欢一瞬不知以何种情绪应答他。

男子倒也没在乎贾轻欢的冷漠,自顾自起身拢上外衣下榻,还有些困顿道:“醒了便好,把自己折腾得要死不活地过来,倒是废了我不少心力。”

她这才干巴巴憋出一句:“谢谢。”

听到这句答谢,男子的动作顿住了一瞬,他蹙眉靠近,“难不成真的傻了?”手搭在贾轻欢额前,又问,“那你还记得我是谁?”

这莫名其妙的举动搞得贾轻欢一头雾水,不过她很认真地端详了一下这位古怪的救命恩人,摇头,“不认识。”

他脸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退开,垂眸凝神之间,那双潋滟的眸子显出一丝凌冽:“罢了,不记得我,认这个东西也可。”他掌心狐火窜动,少倾,凝出一个纹样奇异的白玉小珠。

这东西贾轻欢很熟悉,是她们灵族之间传递密语的法器,以灵力铸成,会寻着灵气在识海中直接传递声音。

甚至,从白玉珠的藤树纹样来看,这个小珠子是贾轻欢用自己的灵力所化。

她有些疑惑,盯着白玉珠,“我的?但我从来没有耗费灵力做过白玉法器。”

话音未落,小珠子灵力涌动,顺着她的气息寻来,贾轻欢竟然听到自己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相信南朔,相信你眼前这只狐狸。”

骤然听到一句自己不可能说过的话,她思忖许久,“这......这是我昏迷时胡乱做了个法器么?”

这位“南朔”打了个哈欠,幽幽道:“可能么?你伤成骨头都散掉几根,倒还觉得自己能耗些灵力弄个识海传音?”

自然是不可能,贾轻欢抿唇,但觉得自己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更不可能,只好低头闭口不言。结果她这一垂眸,突然就这么看到了右手上那个比翼鸟戒,饶是贾轻欢向来八风不动,也不由得抬手惊疑道:“这是什么?”

面前伸过来另一只手,指节间有个与她相配的连理枝戒。南朔似乎轻轻笑了,目光落在两人手上,淡淡道:“自然是姻缘戒。”

他说完,敛了些笑容收手,又是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样,懒懒地坐在躺椅上继续道:“你既然忘了,我也无从向你讨债。总之你又来寻到了我,此次便不可始、乱、终、弃。”

始、乱、终、弃。

贾轻欢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若是没记错,她应该只是无意间被追杀到妖界然后为眼前这个妖怪所救,不知怎么就一醒来竟然被迫听救命恩人胡说八道,指责自己对初次见面的他始乱终弃。

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扯不掉,似乎是某种术法所铸,牢牢束缚在她的指节。

她总算冷静下来,抬头看着没骨头一样躺在椅上的南朔,语调平静:“你说的这些我需要时间来思考,说实话,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谢谢你救了我,我身上还有一些银钱......”

南朔手支着脑袋侧头瞧她,闻言又是勾唇,语气似讥讽似调笑,“不明白那便就事论事。你这些日子用的可都是上好的药材,更勿论我耗费好些妖力填你身子的破损,日日在榻上温着你以免失寒。你倒是说说这样的救命之恩,你要用多少银钱来偿还。”

贾轻欢哽住,但也明白他定然有算好的考量,只是看着他平静道:“你说,我能办到的,都可以。”

果然,一条狐狸尾巴缓缓缠上她的小腿腹,贾轻欢看着南朔头顶突然冒出两只毛茸茸的耳朵,他有些满意地眯眼,道:“我不缺银钱,倒不如贾姑娘以身相许?”

沉默,长久的沉默。

她甚至不知道要先思考他这句话的深意还是先思考为什么这个妖怪会知道自己姓“贾”。

贾轻欢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南朔倒也不急,那尾巴就这么轻轻在她脚踝处摇晃着,在晃了不知多少圈后,她忽然将手放在衣带上,语调仍旧冷静到有些诡异:“可以。”

这下轮到南朔僵住了,他的面色似乎瞬间冷下来,那摇来摇去的尾巴滑到贾轻欢的手上,阻止了她宽衣解带的动作,皱眉,“这是做什么?”

贾轻欢端详他的神色道,“你很奇怪,我答应了,你反倒不开心。”

他一副被气笑的模样,“不是忘了我么?若是今日救你的是别人,你也如此?”

贾轻欢摇头,她似乎扫了眼那毛茸茸的大尾巴,一板一眼地回答:“若是别人,我可以为他当牛做马,结环衔草以报。但是你......”又思忖许久,补充道“你很好看,我不亏”。

南朔:“……”

其实更多的原因是贾轻欢相信了“识海传音”里的自己,灵族秘术可以流传许久且所说之话须全然真心,虽然她不知自己究竟何时留下了这传音秘术,但那白玉珠不可能作假,自己既然如此说了,那这妖怪应当不是个趁火打劫的心性。

但南朔显然是信了这说辞,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好像有些满意,但又很不满意,最终一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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