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金奖,尼玛,味道竟然一丝不落保留下来了!
桐翡咬着下嘴唇,防止口水流到下巴上,指指筐里:“来十个。不不不……两百个,两百个!”
先是见凤冠霞帔的新娘子从奔跑的轿中直接跳出,又见她把喜帕一把拽下来,揉巴揉巴攥在手上,接着对着店面狂笑,笑完像个二傻子一样冲天伸出两根手指,貌似还调戏了伙计,现在竟然要两百个烧饼!
筐里拢共也就三十个!
伙计的脑袋嗡嗡直响,眼珠子快要盯成对眼儿。知府大人的新娘虽然长相娇艳,但行为举止实在是——
太可怕了!
幸好灶上还有一早出锅的存货。几个伙计忙装的装,捆的捆,凑够了两百个烧饼,分成两捆,蛮大的两包。一会儿的功夫,桐翡已经吃完两个热烧饼,啧啧赞叹,腮上还沾着十几粒白芝麻,咯咯笑道:“账算在知府衙门头上,回头请你们喝喜酒哟。”
她将喜帕揉成更小的团团,塞进上衣,左右开弓,膝盖微弯,凝气屏息,用力一提,便将两百个烧饼提起,转过身来。
“……”
眼前的场景让她一口气没撑住,烧饼差点掉地上。
迎亲的队伍,知府大人派了五十余人,如今那五十余人加上看热闹的人,生生变成五百余人,密密麻麻挤在窄窄的许家巷里。
买东西的也不买了,做生意的也不做了。男人们都双眼瞪直,婆姨们瓜子含在口里忘了吐壳,姑娘家则挤成一团,眼神闪躲,偷瞄一眼,笑一嘴。连那群一路追赶的小孩也被新娘的豪放架势吓到,喊声都不利索了:“知府大人……娶……娶亲咯——”
桐翡咽一下口水,轻咳一声,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上前。
烧饼太重,撅着屁股,十分笨拙地爬进轿子。坐定理了理头发,把皱巴巴的喜帕掏出来兜在自己头上,扯开嗓门尖声喊道:“起——轿——”
烟州知府秋异行的脸,今日算是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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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队伍浩浩荡荡,仿佛一条长龙,蜿蜒挺进烟州府衙。秋异行手捧红花站在门口,见浩大的人群簇拥着喜轿缓缓走来,略感意外,也暗暗欣慰:“看来烟州的百姓很敬重我这个父母官啊,竟自发组织了这么大的迎亲队伍。”
桐翡刚惹了大热闹,又是头一回做新娘,凭空多出几分从未有的娇羞,接下来的环节便老实得很,要怎样就怎样。
拜堂结束,被两个妈子搀扶着入了洞房。大红床铺,凤凰披被,粉红帷幔,红烛红联,腼腆的新娘静静坐在床前,等待新郎亲启娇容。
屁!他们在外面喝得沸反盈天,不让我上!
从寅时起床梳妆到现在,大半日下来一口水都没喝上。她肚子饿得有气无力,扯下喜帕,踢掉鞋子,四仰八叉瘫在床上。谁知刚贴着床铺,便像屁股压到了弹簧,整个身体从床上弹起,滚落在地。
桐翡就势滚到桌边,哆嗦喊道:“什么东西?!”
床边的粉色帷幔一动不动。
片刻,一只鸟状的影子盈盈浮现,缓缓飞动,一眨眼,便飞出帷幔,落在桐翡眼前的桌上。
原来是一只鹦鹉!
这只鹦鹉个头不大,眼神炯炯,鸟喙鲜红,硬如铁钩,羽毛色彩斑斓,黄绿青红夹杂其中,根根光洁如新。
它华丽地抖一抖羽毛:【你好,我叫琼瑰。】
声音粗涩,有种鸭子的嘎嘎音,听上去有些刺耳。桐翡哭笑不得,撑着椅子爬起身,喝了口茶压压惊,扭头道:“你是系统?”
【……】
琼瑰的身子明显泄了一口气,大约没想到桐翡不但不惊讶,反而上来就说出它的真实身份,有些懊恼。
桐翡抱胸道:“穿越不都这么玩的嘛!真可惜,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什么新奇的玩法,把系统包装成一只鹦鹉,哼。小鹦鹦,你为什么不选别人,偏偏选中我?”
琼瑰的公鸭嗓:【因为你花天酒地,穷奢极欲,且连续二十年不知收敛,天庭中你的案卷多得放不下了。】
桐翡囧起眉毛:“啥?我有那么夸张吗?花父母的钱,既不杀人,又不犯法,就是多泡了几个男人,玩玩嘛,为GDP做了那么多贡献,不至于落个如此下场吧?要不咱再合计合计?”
琼瑰:【有,违,公,序,良,俗。】
桐翡撇撇嘴,摸一摸自己滑腻如鸡蛋剥皮的左脸,端起茶杯,无奈道:“说吧,你要怎样?”
琼瑰:【把你打造成天下第一贤妻良母。】
噗——
桐翡一口热茶喷在琼瑰艳丽的羽毛上,忙捡起喜帕帮它擦干,顺带擦擦桌子。
“不好意思,失态失态。你的任务,实在是……实在是……”她憋不住哈哈大笑,笑声放浪形骸。
把她打造成贤妻良母,相当于劝妓-女从良,叫瘾君子戒毒,哪个鸟人脑袋被门夹了想出来的损招?
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