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死了?
算了,反正也追不到秋异形,死了算了!
忽然感觉脸上痒痒的,麻麻酥酥,仿佛毛孔都在慢慢张开,桐翡倏的睁开眼睛大叫:“别动我的脸!”
她噗通摔在地上,捂脸尖叫:“别动我的脸!杀我可以,别动我的脸!!”
脸部还在膨胀,似乎有几十只蚂蚁在蠕动咬噬,桐翡坐在地上,双手向上,呈投降状:“我做!我做!不就一道菜吗?我做就是!”
良久,没有听到琼瑰的声音,桐翡脸上的异样却在慢慢散去,麻酥感及一丝丝凉意,渐渐消失。
桐翡摸了摸脸,好像还算光滑,冲到池边一照,谢天谢地,没有变化!
幸好刹车及时,桐翡浑身瘫痪,惊魂不定,心道这个琼瑰贼精贼精的,它怎么知道命不是我的死穴,脸才是!
琼瑰适时重复:【最后一天。】
桐翡道:“刚才我的脸怎么了?”
琼瑰道:【玫瑰痤疮。】
玫瑰痤疮?!!
就是脸上长满红斑,整张脸无一处平整,无一处白皙,仿若雪花碎片那种?
算!你!狠!
桐翡从地上爬起,方才她跌坐在地,身上又沾上了池边的淤泥和草屑,整个人看起来更狼狈了。
她想:“做就做,累死也比丑死强。”
桐翡作势抚胸哀叹:“冲动了,冲动了。果然好死不如赖活着。”
就剩今天一天时间了。
桐翡在卧房一面换衣服一面思索做个什么菜好。
鱼虾红烧等大餐就算了,别糟蹋粮食。
不如做个简单的糕点,时间短,容易成功,失败了也不算罪念深重。
一家人虽经常一起吃饭,可秋异形奉行食不语寝不言,端坐席上,全程不语,细嚼慢咽,连每顿的食量都是固定一碗,每样小菜取适当,不多取也不少取,因此看不出他到底喜欢吃什么。
桐翡把鞋跟提上去那一刻,忽然想起来,上次惜云麝和张妈提了嘴,想吃甜淡一些的点心,张妈回了句:“那就做松仁糕吧。”
有现成的老师可以请教,何乐而不为?
就做松仁糕了!
桐翡换完衣服,直奔厨房。
张妈面前放着一个大盆,正哼着乡下小曲,摇头晃脑地和面,见桐翡进来,冷不防哆嗦一下:“大夫人,您……您怎么来了?”
桐翡一挑眉:“前日二夫人说想吃甜的,你说要给她做松仁糕?”
张妈何等机警,立即抬起两只面手,连连摆动:“没有的事!那是……那是二夫人让我做的,不是我想做给她吃……”
桐翡:“反正你做了,而且听说她还吃得很开心哪。”
张妈欲哭无泪:“大夫人……我就是个厨娘,二夫人要吃,我也……我也不敢不做啊。”
桐翡冷哼两声:“你说,怎么罚你好呢?”
张妈傻眼了:“我……这……”
桐翡冷冷道:“罚你教我做松仁糕,就现在。”
张妈懵了:“罚我教你……”
桐翡作势狞笑道:“怎么,你不愿意?”
张妈跌后一步,连连摆手:“不不不不!”又慌忙点头,“啊不不不!愿意!愿意!”
不过片刻,桐翡即讨到了松仁糕的秘方。按照张妈的口述,每一个步骤都记在一张纸上。张妈见机会难得,极尽讨好,亲自示范几个要点,这才匆忙赶去院后劈柴。
桐翡卷起袖子,把松仁粉、糯米粉和红糖粉等按比例各取若干,倒在一起,浇了些水,对着面盆冷笑一声:“没想到这么简单。”
开始张牙舞爪地和面。谁知面粉太干,怎么揉都掉皮。只得不停加水。
可是,好像怎么加都不够。
桐翡一急,倒了一碗下去。再和的时候,觉得手里忽然多了个泥鳅,不仅滑溜溜,还汁水外溢……
按照张妈的描述,面多就加水,水多就加面。桐翡又倒了一碗面粉进去……
不好,好像又加多了,怎么揉都揉不进去!
如此往复,桐翡的面团逐渐膨大,直到占满整个面盆,多加一点就无从下手,才勉强提得起来。虽说软了些,但好歹成型了。
桐翡把这个巨大的面团搓搓擀擀,好不容易弄成一个蛋糕的形状,上面撒上玫瑰花瓣和桂花碎。
看上去有点那个意思了。
摆笼屉,上锅,点火,盖好锅盖大火猛蒸,熄火后再虚蒸片刻……
桐翡一直坐在灶下生火,烧着烧着,屋中传出一阵糕点的香味,弥漫在乱糟糟的厨房里。桐翡用过的厨房,面板、面盆、刀、料到处乱放,仿佛刚经历了战争。
桐翡得意不已,心道这有多难,看来我有做菜天赋啊!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兴奋站起,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