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我床上不会也被它看去了吧?
毫无隐私啊这样,真的很不尊重当事人!
这时,树丛中躺卧的居居发声了,声音慵懒而诚挚:【你想升级,但她只会拖你的后腿。另择良人吧。】
琼瑰忽然怒了一般,亢奋道:【休想!我琼瑰认定的目标,谁也阻止不了!桐翡,不要以为贤妻良母不好,居居带你走的路,万分凶险,搞不好就要送命,你可要想好了!】
桐翡立刻接上它的话音:“想好了,想好了,早就想好啦。我就跟它,不跟你。你搞的什么歪门邪道,灰指甲,玫瑰痤疮,下三滥的东西很在行啊,我放着康庄大道不走,脑子坏了跟你走羊肠小道。”
【小小惩戒,无关大雅。】
桐翡怒道:“无关大雅个屁!我的脸,我的脚,身上哪一块皮肤都是我的命,你敢让我不漂亮,我就抵死不从,让你带着我的尸体回天庭复命!”
她呀牙切齿,信誓凿凿,对琼瑰极为精准的打击恨之入骨,琼瑰那边忽然安静了。
半晌,它道:【想治好灰指甲?很简单。完成下一个任务即可。】
桐翡扭头不语。
琼瑰道:“下月起,拿出知府夫人的样子,掌管秋府财政。”
管钱?!
桐翡惊恐摇手道:“我我我只会花钱哎!你真的不怕我把秋异行的家花个倾家荡产?”
琼瑰的羽毛哗哗展开,如一只鲜艳的蝴蝶凌空而起,从桐翡身后的桦树叶上飞到半空,袅袅而去,留下一片空灵尖利的叫声:“如果你想身上再长点什么,随——便。”
桐翡拖着两只越来越深的灰指甲,一瘸一拐往回走的时候,有一瞬间委屈得想哭。
果然自作孽不可活,早知如此,上辈子就不那么嚣张了。
天庭的标准还是太高了,纸醉金迷、纵情享乐对他们而言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过,需要回炉再造。
那完全可以把她变成一个穷人啊。
如果是个穷人,她一样可以玩泥巴、堆雪人,出摊卖煎饼,在火炉边捂手,顺便丢一个山芋进去做晚餐。
为什么偏偏让她做那些不喜欢,违背人性的事情?
桐翡哭唧唧地往回走,穿过一条石廊,在一排漏窗前蹒跚而行。走着走着,忽然顿住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整个人趴在那面墙上,附耳倾听。
有八卦?
有奸情?
漏墙对面,昏黄夕阳勾勒出两个斜斜斑驳的人影,伴随一声清秀的娇喝:“你就是不喜欢我,直说就好!”
又是她!
另一个人欣长高大的影子默不作声。
那头传来林浅俏的跺脚声,带着怒气道:“……喜欢我就直说,我又不会吃了你!”
桐翡脸上的肌肉动了动,一会儿喜欢一会儿不喜欢,人家到底喜不喜欢你啊?
那人终于开口了,声音冷漠而干脆:“不喜欢。”
桐翡眼睛一亮,这不是夭绍的声音吗?这丫头这么快就向夭绍表白了?
这孩子的性子有点像她啊,头一天看上一个帅哥,第二天就想抱上孩子。
可惜好像对方都不太买账……
桐翡还在想象林浅俏的脸该红成什么样,就听她气急败坏道:“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是当今宰相!你你……你还……”
“只要你求我,我可以让我爹给你分个朝廷御前侍卫,多少人求之不得,比现在风光多了,机会就这一次,你自己看着办!”
桐翡囧眉。
这招无用的。夭绍是何等清高无欲的人,只会屈尊于与之志同道合的人,御前侍卫在他眼里算什么,就是一份低眉顺眼的工作,人家才不稀罕。
果然,夭绍的影子无言而动,拔腿边走。
林浅俏急了,抢上两步,又嗔又怒道:“慢着!这颗夜明珠……给你了!”
哇塞。
果然女人一恋爱就降智。这么绝世仅有的宝贝,为了博君一笑,轻飘飘就出手了……
夭绍的声音近乎冷酷无情:“笑话。”地上修长的身影快步走出漏窗的光隙。
桐翡急切地扒在墙上的猫眼去看,看不到。这头林浅俏的影子似乎都能看出胸脯起伏不定,捡起一块石子,恨恨扔向夭绍走掉的方向:“不要就不要!你以为稀罕给你!喂狗都不给你!”
桐翡心道:“姑奶奶,可别喂狗了,喂我也行啊。喂了狗我还得守着等它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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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林浅俏闹得动静很大,一会儿饭菜不好吃,一会儿房间漏风,没钓到鱼也要发脾气,足球场还没修整好,她便带一群人在后院到处踢散球,不知哪个不小心,“嘣!”一声,一只球穿窗而过,惜云麝在屋中坐着,眼见玻璃碎了一地,一只棕色皮球大喇喇滚进床底。
惜云麝敢怒不敢言,憋着一股气伺候着,只盼这位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