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夫人赏赐。”没想到崔氏会把东西赏给自己,田妈妈脸上立刻露出欢喜的笑来。
见她这般高兴,崔氏也淡淡笑了笑。不过一双护膝而已,也值得她那般欢喜。
田妈妈可顾不上这么多,在翠竹和翠柳羡慕的眼神中,合不拢嘴地接过护膝,心满意足地退下了。
秦姝好不容易看完了《茶经》,也照着泡了几回茶,从前她并不知道煮茶也有这么多的讲究,甚至她都不曾亲手泡过茶。可为了讨好姨母,让母亲和自己在尚书府的日子更好过些,她不得不投其所好。
幸而她天生聪慧,《茶经》上又有不少陆之珩的注解,经过几日的琢磨,总算叫她悟出了一些窍门。
在得到表姐陆希月的几句夸赞之后,秦姝才心满意足地将《茶经》还回了藏书阁,只是她没想到竟然再次在藏书阁遇到了陆之珩。
秦姝来到藏书阁时,陆之珩的长随安溪正守在门外。见秦姝来了,他也只是淡淡地拦住了她。
“我家公子正在藏书阁内,姑娘若有什么事,还请在外面等等。”
被拦在门外的秦姝面色微红,看着安溪这番架势,想必是陆之珩为了杜绝上回的事,特地留着他守在外面,以免被人打扰。
想到上回,秦姝面上发烫,低着头将手上的书递给了安溪,柔声说道:“既然大公子在里面,那我就不打扰了。还烦请小哥替我将这书还回去。”
安溪正想说什么,陆之珩却突然从藏书阁里走了出来。相隔几日,再见到陆之珩,秦姝还是有些不自在,她垂下头局促地站在一边,一双手不知所措地握着拳。
“大公子……”秦姝不安地唤了他一声,不敢抬眼看他。陆之珩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她,可见到她这般畏缩的模样,心中忽然有些说不出的烦闷。
他侧眉瞥了一眼安溪手中的书,再看向始终垂着头的秦姝,心中不悦,语气却是一贯的冷淡。“往后我会派个人守在这里,表姑娘可以放心借阅。”
“是,多谢大公子。”秦姝听出了陆之珩语气中的冷淡疏离,想必是自己打扰了他的清静,所以他心生不悦。
陆之珩不再看她,冷着脸就转身离去。安溪看着主子突如其来的不悦,心中惶惑不解,只得将书再递还给秦姝,说了声抱歉,大步追赶着陆之珩而去。
秦姝愣了片刻,转过身看着陆之珩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怅然。
他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从前她费尽心思想要与他并肩,可他的脚步却不肯为了自己而停留。如今她不过是个卑微的表姑娘,他更不会多看她一眼。
等到四月孝期一满,母亲和姨母便会为她张罗婚事,到时候她就可以离开尚书府,和母亲在外头置个宅子,安心待嫁,往后再也不会和陆之珩碰面了。
秦姝抬起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心里的阴霾瞬间消散。待出了尚书府,她和母亲便能自在许多,不必再去讨好谁,也不必再看谁的脸色过日子。
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好似空气中都散发着几许自由的气息。秦姝抱着书,步伐轻快地走进了藏书阁。
陆之珩浑身散发着冷凝的气息,回到浮光院后,墨江迎上前来,告诉他二公子陆之衍已经在花厅里等了许久了。
“知道了,请二弟去书房吧。”陆之珩脚步未停,步伐稳健地朝书房走去。
尚书府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各院男丁的书房,外人是不能随意进入的。即便是陆之衍,未经允许,也不会私下进陆之珩的书房,因此他识趣地坐在花厅里等着。
不到一杯茶的功夫,陆之衍就在墨江的带领下来到了书房。陆之珩正坐在案桌前翻阅公文,见陆之衍来了,温声问道:“二弟寻我何事?”
陆之衍走到桌前坐下,从袖中拿出两本书递给他,羞涩且真诚地说道:“上次大哥借我的书都看完了,昨日夫子还夸我进步很多。我自己知道,与大哥相比,我实在差的远。”
“不要妄自菲薄,你天资聪颖,若能心无旁骛,明年的会试自然不成问题。”说着,陆之珩意有所指地看着他,眼中多了几分探究。
被点破的陆之衍突然就红了脸。见状,陆之衍好心劝道:“无论你有什么心思,也该明白,当下什么最为重要。若是耽误了科考,便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听了陆之珩的话,陆之衍又羞又愧,低着头吞吞吐吐地说道:“大哥说的我都明白,只是我心中烦忧,每每想起,都难以静下心来。”
“二弟为何烦忧?”陆之珩将手中公文合起,放在一边,耐着性子看着他。
“我……不怕大哥笑话,我心中爱慕一位女子,可母亲却不肯成全,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时常为此烦忧。”陆之衍羞涩地说起自己的心事。
“你爱慕谁?二叔可知道?”陆之珩看着他羞涩的面容,心里闷闷的,有股说不出缘由的沉闷。
“我不敢告诉父亲。从小他就对我及其严苛,有大哥哥这样优秀的侄子在跟前,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