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仪拍下的视频,你以为用金钱可以收买吗,别做梦了。”
两年来,宁晚晚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听她这样说约莫猜出了几分,决定再试探一下女孩母亲的态度。
“或许两位觉得,这一箱子现金不够?那就再来一箱,撤诉这个案子,这样的解决方式两位还满意吗?”
一般人听到这种条件,当场就会同意谈和。但女孩母亲见有利可图,继续端着,“你以为用两箱现金就可以打发我们吗,怎么赔都不够。再说了,我手上还有视频,一旦曝光,张栩生在劫难逃。”
女孩父亲不忘附和,“对啊,孩子她妈说的对。再说了,女儿死的太冤,这些现金不够。”
聪明如宁晚晚,怎么会不明白女孩父母的意图。有句话叫见好就收,可惜眼前这对妇唱夫随只会把女孩视为摇钱树的父母,根本不懂这个道理。
既然不懂“好好说话”,宁晚晚一挥手,命阿阮合上箱子,神色越发薄凉,嘴角勾起的笑让人毛骨悚然。
她特地凑到两人面前,用仅能让他们听见的声音说道:“视频,你们以为不能造假吗。”
随后,宁晚晚直起身子,瞬间恢复之前进门时淡淡的微笑,“既然如此,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阿阮,我们还是不打扰他们了。”
不等女孩父母出声,宁晚晚径直走出门口坐上车,拎着箱子的阿阮紧随其后,眼神里透露着一点担忧。
“晚姐,要是他们坚持不撤诉怎么办,万一反咬我们一口。”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他们不接受也会接受。”
宁晚晚胸有成竹,脸上丝毫没有出现任何担心的神色。
又过了两天,女孩父母被逼无奈,再加上不想错过这笔意外得来的赔偿,终于在开庭前一天晚上答应谈和。
大晚上工作室照的亮堂堂,宁晚晚心情不错,看着站在办公桌前局促不安的两人,立刻送上八个大字。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对对,你说得对”,女孩母亲一改之前刁钻态度,阿谀奉承道:“是我们有眼无珠,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女孩父母像唱二人转那般好话说尽,宁晚晚想早点结束这毫无意义的话题,直接从抽屉里拿出箱子放在桌上。
“我要的东西呢?”
“在的在的,我带在身上。”
女孩母亲把U盘放到桌面上,阿阮立刻拿起插入电脑查看。
不出五分钟,宁晚晚看到阿阮点了点头,随后将箱子推到两人面前,挥手示意拿走。
“我累了,阿阮,送客。”
女孩母亲紧紧地抱住箱子,临走前小心翼翼发问,“宁律师,那我儿子……”
“解决了。”
得到宁晚晚肯定的回答,女孩母亲松了一口气,二话不说和女孩父亲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阿阮送客回来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惊讶问道:“晚姐,你怎么想到从他儿子下手的?”
“重男轻女,你忘了我让你调查的东西吗。”宁晚晚走到窗边,看到女孩父母兴高采烈的奔向车子,坐进车内还不忘一遍又一遍抚摸箱子。
“女儿大学毕业就去酒吧打工,儿子却进了一个好单位,很讽刺吧。”
“这么说也是。”
“我不过是在他儿子工作上动了点手脚,他们就按捺不住了。”
“那他们为什么一开始不答应谈和啊”,阿阮想不明白,“以为有视频就可以威胁了吗。”
“你啊,还不明白呢”,宁晚晚点燃一根随身带的香烟,轻吐一口,“儿子不过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张栩生害死的是他们的摇钱树,他们根本就不满足现状,想要得到更多。”
阿阮这才恍然大悟,“那他们还真贪心啊。”
次日,女孩母亲因前一晚太过高兴,忘记撤销诉讼。宁晚晚气急败坏,临时启动B计划,才得以让“女孩死于意外”成为这件事的“真相”。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阿阮在认真听宁晚晚讲话,早把自己还在路上驾驶这件事抛到九霄云外。
“晚姐,你真的变……”
“阿阮,看路!”
宁晚晚发现不对劲,立刻大吼一声,阿阮这才回过神来。还有几百米就要冲到斑马线上,此时是红灯,斑马线上有个八岁左右的红裙女孩在行走。
红裙女孩再不让开,以这个速度下去,估计会被撞飞。
阿阮赶紧拉下车窗,刹车的同时不忘往窗外大喊,“你快让开,让开啊。”
红裙女孩无动于衷,在斑马线上默默地行走,无论阿阮怎么喊,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千钧一发之际,穿着姜黄色衬衫的年轻男生一把抱起红裙女孩冲向路边。与此同时,阿阮也成功在红灯之前把车子停了下来。
红裙女孩一脸疑惑,待她看清男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