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能力有限。现在呈现在她眼中的,只有一个爱女心切的父亲形象。
“好,现在外界都因一个捕风捉影的‘网传’而乱成一团,既然黄主席你说,小孩是意外撞死的,案发当晚具体是什么情况?”
黄伟霖轻呡一口茶,缓缓道来。
“那天晚上七点左右,萍萍约了朋友去看电影,电影是九点半散场的。她的朋友不会开车,住在夏园街道比较远,萍萍热心,先送她回去。谁知夏园是条老街,坑坑洼洼,她刚拿到驾照没多久,开得非常辛苦。谁知转弯时,有个小孩突然冲出来,她来不及刹车。”
说的合情合理,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宁晚晚突然看到资料上倒在血泊中的男孩,提出疑问。
“黄主席,据我调查,当天令千金开车的速度非常慢,再怎么有小孩冲出来,也不至于当场就被撞死……”
宁晚晚还没说完,黄伟霖好像早就预料到她会这样问,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宁律师有所不知,萍萍那天身体状态极差。后来她才告诉我,她在电影准备结束的时候,吃了家庭医生准备的药。”
宁晚晚一下就抓住了重点,“吃的什么药?”
“家庭医生开的药,就不方便跟你说了。不过,她的身子比一般人都要弱,吃药过后容易犯困……”黄伟霖非常痛惜的摇摇头,“提醒了她好几次,都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这个当父亲的确实不合格。”
尽管如此,宁晚晚还有一点不明白,既然黄萍萍知道自己吃完药会犯困,可为什么还要在开车前坚持吃药呢?
还没来得及再问黄伟霖,女生清澈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打断了宁晚晚。
“爸。”黄萍萍从楼上走下来,似乎刚醒,睡眼朦胧。看到宁晚晚的瞬间,她有点紧张,手不自觉的握起拳头,随后又放开。
“萍萍,你不是在睡觉吗,怎么下来了?”
黄伟霖走向前背对着宁晚晚,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用眼神示意黄萍萍赶紧回房间。
为了不白跑一趟,此时宁晚晚趁机提出,“黄主席,我想跟令千金聊两句。”
第六感告诉宁晚晚,这两父女在绝对在打哑谜,黄伟霖在想些什么,她一时半会看不明白。
但,黄萍萍看起来就像是个很好拿捏的软柿子,她决定从黄萍萍那里下手试试。
“当然可以”,黄伟霖见躲不过,赶紧向黄萍萍挥手,“萍萍,你过来。”
黄萍萍坐在侧边的沙发上,恰好与宁晚晚面对面。
“这位是宁律师”,黄伟霖看着黄萍萍,语重心长道:“你一定要好好回答宁律师的问题。”
既然能见到肇事者本人,宁晚晚打算简单聊几句。只不过,黄伟霖这句话听着还真让人不舒服。
“好好回答”四个字,总感觉他刻意在提醒些什么。
“案发当晚,你明明知道自己吃完药会犯困,为什么还要坚持吃药?”
黄萍萍低下头,左手握着右手,看起来有点紧张,说话也有点结巴。
她磕磕绊绊回答道:“是因为……因为,我有……癫痫病!那天我感觉到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就……吃了药,没想那么多。”
这也不算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病,黄萍萍如此紧张,害得宁晚晚以为两人在隐瞒什么。
黄伟霖坐在一旁不说话,脸色不容乐观。她想知道的都得到了回答,也没必要再问下去。
“既然如此,打扰你的休息时间了。”
“没有的事”,黄伟霖又给宁晚晚添茶水,“是我们应该配合你,宁律师。”
时间差不多,宁晚晚将手中拿着的资料反放在桌上,阿阮马上就心领神会。
“宁律师,我们下午还有行程。”
“好。”
宁晚晚严肃的点了点头,转头微笑地看着黄伟霖,“黄主席,我们先走了,这件事我会尽快解决的。”
“只有两点要求”,黄伟霖站起来面对面直视她,“一不要让他们再闹事,二不要任由舆论再发酵。”
“明白。”
黄伟霖家到工作室的路程不算特别远,回来的路上宁晚晚有些事没想明白,现在看着桌面上的那些资料,她有点发愁。
阿阮端着一杯咖啡进来,看到她眉头紧蹙的模样,不忍询问,“晚姐,你怎么了?”
“很奇怪。”
“?”
“说不上来,感觉不对劲,希望只是我多想了。”
抛开这些,宁晚晚满脑子都是进入鹰迪委员会的画面。坚持了那么久,她终于可以得到最想要的东西。
钱,她有,当然越多越好,地位,她马上就可以实现,权利什么的不在话下。
桌上的咖啡迟早换成龙舌兰。
有人欢喜有人愁。
太阳被乌云完全遮挡,天气说变就变,倾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