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她点开app页面搜索,输入【酒吧服务员几点下班】看到时间心底的大石落了一半。
她徘徊在安冉家楼房下,暗黄的路灯映照着她落寞的身影。
花言咬着死白的唇瓣,雨滴在路灯的照耀下,像天空中闪耀的星星。可是满天星空中,独属于她的最亮星星,好像不见了。
安冉家距离酒吧的距离一共有六公里,花言踏出小道的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第八千五百步……
明亮的点映入眼帘,花言全身湿透,乌黑的发丝,一根根滑落在肩膀,白色连衣裙吸满了水,变得沉重。周身热气飘洒在漆黑的夜里,看着从酒吧里走出来的一帮醉汉,花言惊慌的躲进旁边的小道。
她没有勇气一个人再次踏入酒吧,可是她想找阿修,她想和阿修说几句话,她想在看阿修一眼……
花言蹲在小巷深处,痛苦的抱着脑袋,低声抽泣,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嘲讽着她,花言你就是一个唯唯诺诺的胆小鬼,你这辈子就只能这样懦弱的生活下去,你拒绝不了母亲安排的工作,你递交辞职信用欺骗逃避的手段哄骗母亲,你也不敢告诉你的母亲你想当一名花艺师,你怕她不同意,怕她骂你,怕她说你没前途……
阿修这样的人永远不会喜欢你,他只会讨厌你、疏离你、厌弃你。你没有任何的优点值得他喜欢,你就像一只粘在他身上甩不掉的蜱虫。
花言近乎自残的拽着长发,眼底渐渐染上红丝,冷艳俊美的脸颊,痛苦的扭曲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雨势不见小,花言凌乱的大脑越来越混沌。叮铃铃……泡在水中的手机,第四次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依然还是杨锦,花言嘴角无力的抽动,感叹手机的质量真好。
她缓了口气,咳了咳,擦掉眼角的泪。按了接听键,把沙哑的声音控制到最低,平静无波澜的说道:有什么事吗,我都要睡觉了。”
看来安全回家,杨锦紧绷的神经,吊在嗓子眼的闷气,得以缓缓。
熟悉的语气,不像在骗人,杨锦立马开心的说道:“你明天有空吗,几年没见了,我请你吃顿饭吧。”
“还是我请你吧。”花言拒绝道:“今天也多亏有你,要是我一个人也不会这么顺利把人送回家。”
“啧啧啧”杨锦故意提高音量,打打趣道:“我还不是认识她,三班精神小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和阿修奇虎相当,不过阿修是优秀男神,她是同学饭后八卦第一大笑话。”
花言被逗出一丝笑意,故意打了一个哈欠,低语道:“困了,要睡觉了,晚安。”
“好呢,晚安花言。”杨锦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一切好像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花言并没有疏离他,还愿意和他做朋友,他真的很开心。
不知道又蹲了多久花言站了起来,雨滴顺着裙摆嘀嗒滴嗒掉在水塘,激起一个个波纹。
天边好像泛起了光晕,花言移动步子,发麻的腿抖的厉害,花言靠着身后的墙缓了半晌,苦干的眼泪在看到暗下去的酒吧时,再次汹涌而来。
她拿出手机,想看时间,却怎么也按不亮。
早霞第一缕阳光照了过来,街边道路出现行人,大家都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她。
花言眼前恍惚,在晕倒的最后一刻她看到了双手插兜穿着黑色卫衣的阿修穿过对面街道,走过斑马线朝她走来。
“小胖子,小胖子,你长的好丑啊,你的脖子有好几层吧,你知道你最像什么嘛,你最像猪。”
“不是,不是。”花言抱着头,痛苦的哭泣。
“哈哈哈,你就是猪,就你也配喜欢阿修。”
啊,花言被噩梦惊醒,惊恐的眼神看到暗黄色天花板,身下的木板有些洛人,身上冰冷湿透的衣服打湿被褥,黏在身上,花言全身不舒服。撑起上半身打量着四周,是一个很小的房间,甚至不可以说是房间,房子里该有的东西这里一应俱全。一张木质长桌,上面摆了一个电磁炉,一个电饭煲,旁边放了一把吃了一半的面条,半包辣椒面,唯一的调味品就是用老干妈瓶子装着的盐,再过去就是一个没有门衣服少的可怜的柜子,旁边还有一个狭小的卫生间。
花言想到了阿修,她爬起来,一个不注意摔下床,膝盖直直砸向水泥地板,刺骨的疼痛传来。花言没有理会,起身走向厕所,打开厕所门,唯一可能有人的地方没有人,她痛苦万分,打开门走了出去,楼道里一共有四个规格一样的房间,她抬眼看603,敲响旁边的602,敲了十分钟没人开门,又去敲响另一家。
“别敲了,你这样很吵。”冰冷磁性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花言大脑一瞬空白,她的手顿在半空,日思梦想的阿修就在身后,她却慌了,金属制品的门把手倒映出她狼狈的样子,头发乱的像鸡窝,脸上毫无血色,衣服皱巴巴的。她自嘲的笑了笑,举动怪异捋起长发,她把门把手当成一面铜镜,梳妆打扮。
身后的阿修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他